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是娇笑连连。
几位女学生倒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麻花辫女学生用书本挡着笑意,倒不像几个同学那般毫不拘束。
“听口音,先生是关外来的吧?津门确实很大容易迷路,不知你想问些什么?我们知无不答。”
“我想去安清帮。”
!!!
气氛急转直下。
姑娘们的笑容瞬间凝固,并下意识后退与赵三元拉开些距离。
对此,赵三元也有了心里准备,估摸着安清帮在津门影响很大,混道上的嘛,普通老百姓肯定避而远之。
麻花辫女学生皱了皱眉,语气严肃起来。
“看先生的年纪与我们相仿,谈吐又很得体,正是如朝阳般蓬勃向上的时候,怎的自甘堕落想走上不归路?”
“哎?我不是要加入啊,我是去办点事。”
“与那些恶人歹人有瓜葛,同样为人所不耻。”
“姑娘你这自说自话的毛病不太好啊,容易伤人心,我劝你——”
麻花辫女学生将一张粉红色的传单从书本中递给赵三元,“为了培养良才,我们学校新开设了旁听,只要能通过初步考试就能进校旁听些课程,先生,我诚心奉劝您不要误入歧途,身为新青年,你我都该远离罪恶,为我们的明天尽一份力。”
说罢便与几名同学离去,香风渐远。
赵三元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心想这姑娘要么太固执,要么是太单纯。
“嗯南开大学?好像听秀才说过是个顶好的学府,可惜啊,我是不赶趟了。”
上学念书是怎样的感觉?
有些时候赵三元会展开畅想。
也许很好,也许很差。
但能确定的是,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有师父有兄弟。
正当赵三元感慨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加掩饰的锐气。
立刻转身,反手握住刀柄。
原先女学生们的位置,站着一名身穿短打的小青年,最显眼的就是根根立的寸头,苍蝇落上去都得被扎死,发质是真特么好。
“有事儿?”赵三元语气不善,对方的敌意太过明显,真要动手,并不介意捅他几刀再给踹进海河里。
寸头青年双手插兜,冷笑道:“你小子胆儿挺肥啊。”
“啥意思?”
“小雅,就是麻花辫的南开女学生,你惦记上她了?呵,别说我没提醒你,赶紧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三元恍然大悟,看了看女学生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寸头青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口子咋毛病都一样?事不搞清楚就自说自话?来来来,我瞅你一脸不服,咱俩找个背人的地方比划比划。”
哪知寸头青年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变得腼腆扭捏起来,嘿嘿傻笑着。
“我和她真有夫妻相?朋友你眼光够毒辣的啊,听口音外地来的吧?走走走我带你下馆子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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