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义绝铁猴子的亲孙,没那么不禁打,至少比你抗揍,况且还有白兔和童哩哩她们跟着。”
“全是少阴少阳?没个老辈儿的跟——”
高首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到极致的苦笑。
哪还有老辈儿的了。
如今算上自己和身边的冤家,己方的老阳太阴也就剩四五个了,而且个个带伤,能咬住莫有雪他们不松口已经是极限。
“你就跟个老母鸡一样一样的,总觉得虎子他们还是小崽子难堪重任,离了你难道就能出了岔子?”
“唉或许吧,但大重九人丁凋敝也是事实,虽然我们向关系亲近的势力发出求援,可你我都知道用处不大,不落井下石都算烧高香了,难啊,要是三元那几个在就好了。”
贵妇人淡淡瞥了高首一眼,“呵,你还好意思提?月月吃空饷不干活的人能指的上?况且几个半大小子还能左右局势不成?”
“这不是狗日的左登云吃里扒外后我们一直在忙么,也没工夫给派活啊,你别小瞧,当初几个人就敢在药王谷阻杀窦海廖胜奴他们,不然我早嗝屁了。”
“你就直说想用徒弟调出护短的莫闻山不就行了?呵,爱徒有难,剑绝肯定会红眼睛,可一边是好徒弟一边是亲儿子,你说他会怎么选?”
高首沉默不语。
对莫闻山此人,他早就如雷贯耳,对当年秘闻恩怨的来龙去脉也大致清楚,却从未见过莫闻山本尊。
好徒弟和亲儿子之间到底该怎么选,高首真拿不准。
因为当年莫有雪干出天大的祸事后,裉节上当爹的莫闻山依然饶了他一命,就此两断。
放过一次,难道不能放第二次?
搞不好还会起反作用
一想到要对付老剑绝,高首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想到三元他们要是对上莫有雪,那场面简直
“老子腿儿都溜细了,你俩还搁这唠闲嗑?”
黑暗中隐有流光浮动,一个人就这么踏空而出,跟大变活人似的。
鹤游园。
这位大重九仅剩的老阳之一脸色苍白如纸,好像随时都可能咽气儿。
“最新来的信儿,姓汪的今早发表通电退出政界,已准备和老婆一起前往法兰西。”
贵妇人冷笑道:“好啊,左登云抱着的大腿折了,老娘就说一个酸秀才还能斗得过贩盐的?现在可好,江城他们是去不了了吧?”
鹤游园一边擦着脚踝上的咒纹一边解释道:“那当然,现在南边的政府全归蒋希匹说的算,所以左登云一行不再向东北方向,而是一路向东,看样子是要奔金陵去。”随即话锋一转,轻轻道:“话说莫有雪夺秦老的遗体是真要”
有些话相互间都无法明说。
因为谁都知道是最坏的结果。
炼尸。
以后怎么着都无所谓,大重九是兴是败也无所谓,她只想在乎的人都好好活着,将最尊敬之人的遗体给夺回来。
亦或许,这是大重九最后的行动,此战过后也可能就此消亡
高首挣扎着站起身来,“虎子他还能撑得住么?正面吃了莫有雪一招,即使强起了四盘逆撄也遭不住吧。”
还没等站稳当又被贵妇人给按了回去,有异常粉色的血液顺着袖口流淌而出。
“他是义绝铁猴子的亲孙,没那么不禁打,至少比你抗揍,况且还有白兔和童哩哩她们跟着。”
“全是少阴少阳?没个老辈儿的跟——”
高首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到极致的苦笑。
哪还有老辈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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