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卧床静养期间,一直是罗姶在照顾,谢玿时来探望,却也不久作逗留。
天玑终于见到了这位谢玿金屋所藏的娇,却略有些失望。此女容貌上乘,性格温婉,不喜多言,绝无惊艳之处,不知谢玿看上她哪点?
容貌比自己,好像还差些,性格嘛,也不讨喜,何况曾是别人的糟糠之妻。天玑打心眼里不喜欢罗姶。
于是天玑拿出公主的架势,处处找茬,说不上苛待,却也难为罗姶了。凡事都要罗姶亲力亲为,罗姶却不抱怨,只受着她的气。
起初天玑心里惴惴不安,见谢玿并未插手,天玑便越发肆无忌惮。不过久而久之,天玑却郁闷住了,谢玿与罗姶皆不理会自己,她活像个跳梁小丑,于是天玑便也作罢。
天玑可以下床四处活动时,正是谢氏族人离开之时。
天玑裹着狐裘,跟在谢玿身旁,于城门相送。水路不通,一行人借道商洛。
谢玿这边扶着老祖宗登车,天玑则站在两步开外,怀里紧紧抱着汤婆子,寒风凛冽,天玑不禁感叹道:
“真冷啊!”
老祖宗本上了车,却忽然转身对谢玿道:
“玿儿,如今如沐便托付给你,只在危难时帮衬一把即可。”
“如沐字明度,你们这辈,本有位字‘玄珒’的哥哥,你可知是谁?”
谢玿垂眸略一思索,并未听家中长辈提起有这位哥哥,哥哥们都已或将各自成家,也只有谢如沐比他小,可亦是及冠男儿了,都已赐字,如何有‘玄珒’之……
谢玿猛地看向老祖宗,见老祖宗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谢玿顿悟,鼻头微酸,道:
“我字玄珒。”
老祖宗笑得慈祥,感叹道:
“好孩子,委屈你了,我族中喜丧,却是未顾及你了。本想修书与你,可我们心中的羞愧之情,叫谁人都落不下笔。”
“天平有玉,沉深渊,色玄幽,收于世,虽出寒潭,内温润,珒也。”
“玄珒、玄珒,你父亲曾念念不忘,期待你加冠之时,他亲自授于你,现如今,他此心已安。”
谢玿心里一暖,暖意中却泛出些苦涩来,既已走上这条不归路,如何能收于世?他要辜负父亲一片心意了。
从此,少了个谢眷伊,多了个谢玄珒,号眷伊先生。
目送马车离去,谢玿立在寒风中,久久不能释怀。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谢玿一愣,偏头垂目,看着身旁的天玑。天玑把脸别在一边,脸颊泛了红,傲娇道:
“驸……驸马手冷,本宫不苛待自己的人。”
谢玿愣愣地看着天玑,忽而笑了,扭头去唤端明,却正见端明扭头望着城楼强行压嘴角,谢玿无语了一阵,叹了口气道:
“你先送公主回去。”
天玑闻言一愣,扭头看向谢玿,问道:
“你呢?”
“臣有些要紧事。”
天玑垂首不语,气氛一时僵住,天气也似乎冷上几分。
端明见形势不妙,立刻笑吟吟地迎上公主,恭敬道:
“公主,请移步!”
天玑松了谢玿的手,谢玿感到手上的温暖散去,便闻天玑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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