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我这位小皇叔,他封号离京时尚在襁褓之中,封号‘濯’。”
“闻所未闻,岂不荒谬。”
谢玿心中大骇,搜遍了脑袋也没找出个什么“濯王”来。
“果然连你也不清楚。”
见谢玿面露疑惑,太子解释道:
“濯王生母是位不起眼的常在,若说不起眼,可她有因容貌有几分像孝德慧光大皇后,与先帝有过一段时间的真情。”
“濯王刚出生那阵子,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镇守西北,恰好西北生变,连累常在母家满门抄斩。”
“濯王身有残缺,母家又遭此大难,先帝下旨将他与常在一同赐死。可先帝仁厚,到底舍不下这孩子,私心留他一命,却也不愿再见他。”
“于是封土赐爵,叫乳母秘密带其出宫,并许诺:只要他活着到达封地,便许他自由身。”
谢玿沉吟:
“所以这位濯王活着到了封地,从此隐姓埋名?可为何,我从未听过他?”
“差不多。”太子掂量了一番,道:
“这位濯王离开京城时还是初春,天寒地冻,往南去又适逢雨季,若非乳母不离不弃,怕真是活不到封地。”
“不过,也是那位乳母到达封地后,含泪上书请求先帝就此忘了他。”
“先帝听闻幼子在世,心生歉疚,道他造化非凡,仍将其写入宗碟,密发圣旨,免去濯王职权,不必治民、不必觐见、不必述职,此后朝廷几乎失去了这位王爷的讯息。”
“他的封地在何处?”
“交州?还是桂州地界?总之他行踪成迷,是个漂泊在外闲云野鹤般的闲散王爷。”
濯王出生及离京是在当时太子戍边时发生的事,而后濯王之事一切从密,与朝堂断了联系,谢玿不免好奇:
“陛下可知濯王的存在?”
太子说出自己的思量:
“我猜父皇一开始是不知的,不过现在可说不定。”
“父皇践祚后,与太后周旋心力交瘁,无暇他顾,旧宫下人所剩无几,濯王如同子虚乌有一般,渐渐为人所遗忘。”
“我还是先前祭祖,宗碟上瞧见濯王,可真是吓了一跳,派人四处打探,传回来的消息却少得可怜。这个濯王,在南方活动范围很广。”
谢玿仍觉不可置信,万般不解先帝的行为,叹道:
“一个有封号的王爷,竟如此放任自流。且不说皇室血脉流落在外,他有名有分,不受朝堂管束,这分明就是埋下一个隐患。”
太子道:
“或许是先帝对他心怀愧疚,也不愿他卷入斗争。先帝也是存了份侥幸,濯王之名,天下几乎无人知,故而无人信服。”
谢玿却不赞同,皱着眉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无人知,他的身份摆在那,若他有意拿自己的身份做文章,未必不会聚集一批拥趸者,乱这天下。”
谢玿忽而明白了什么,看着太子问道:
“殿下,您特意与我说起濯王,莫不是怀疑兵马是他所为,恐其意图造反?”
太子点点头,忧心忡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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