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去关了灯。在黑暗中解开衣襟,脱下长袍,穿着T恤衫躺进被子里。
喻初蓝被吓了一跳,急忙说:“你做什么?”
塔塔一把将喻初蓝拉进怀里圈住,口气淡漠地说:“别挣扎,如果你今晚还想休息的话。”
喻初蓝的心里像是有电流通过,她确定自己没有领会错误后便不敢再动了。她仰起脸盯着塔塔闪闪发亮的眼眸,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看了,快睡。”塔塔垂下眼帘看着她说。“神祇是没有邪念的。”
喻初蓝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在塔塔的怀抱中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唱首摇篮曲吧。”
“不会。”
“唱你那天在台上唱的,最后哪首。”喻初蓝睁开一只眼睛。“那是什么歌呀?听起来好哀伤。”
“不告诉你。”塔塔说。
“算了,唱吧,反正也听不懂什么意思。”
在塔塔的无奈的轻声的哼唱中,喻初蓝慢慢地睡着了。
等到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塔塔才放松下来。他散尽了死神气息,失了元气。体内没有灵珀为他补充虚耗的能量,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尽量延缓身体的枯竭。手臂被喻初蓝压得发麻,他轻轻地抽出,不料睡梦中的喻初蓝却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阳光在窗帘外扑腾,小旅馆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喻初蓝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塔塔侧过脸注视着她的样子。喻初蓝登时满脸通红,心跳如擂鼓。
早上七点出发,驶出带给喻初蓝噩梦的地方,将那一脉深山远远地甩在旅途后方。一路风驰电掣,途径泸州市,塔塔带着喻初蓝在市中心的服装店买衣服和鞋子。换下裙子,穿回T血衫和长裤,乍一看很像个男孩。塔塔摸了摸她的短发。“要不要理个发?假小子。”
喻初蓝别过脸,说:“不要,好不容易长了。接下来去哪?”
“本来是想先沿着边缘绕一圈,一层一层地收拢范围。被人贩子这么一闹,路线也变了。再返回太费时间,就把范围缩小些吧。下一站,成都。”塔塔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已经打电话向单位请了假。”喻初蓝叹了口气。“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逃离你的魔爪。嗯,神爪。”
“你自愿的,我没有胁迫也没有□□。”塔塔双手一摊,得意地笑着说:“不然,昨天你们四个女人一起进去只有你独自从警局出来?不让警察送你返乡?”
喻初蓝回忆起昨天在警察局做笔录,因为身份证丢失,警员便打电话去她单位核实她的身份信息,喻初蓝乘机向领导请了一个月长假,称自己精神状况不好,需要恢复后才能去上班。
“念在你还有些良心来救我,而且将人贩子抓进警察局的份上而已!”喻初蓝嚷嚷道,心里却酸酸地想:为了争取假期陪你,我可是赔上了名誉。我被拐卖的新闻今天可能已经传遍整个银行,也不知道同事背后会怎么议论这个八卦话题。
塔塔收起了笑意,想起为自己曾经不择手段地要留她在身边而心生了些许愧意。
晚饭时间到达天府之国。市区限制摩托车,塔塔将车停在收费停车场后,带着喻初蓝去春熙路吃串串香。喻初蓝兴高采烈地看着一大把串成串的土豆、花菜、海带、藕片、魔芋在铺满辣椒花椒的热锅里滚着。她想起以前在书里看到的一段对成都休闲生活的描述:喝点跟头酒,打点小麻将,跳点坝坝舞,吃点串串香。
一串又一串,喻初蓝舌头吃得都快失去知觉还是停不下嘴。
塔塔一袭黑袍,戴着帽兜坐在她对面露出微笑。“吃没吃相,调味料都滴到衣服上了。”
喻初蓝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今天怎么这么好,肯花时间逛街还请我吃大餐?”
“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塔塔抱着胳膊满脸讶异。
喻初蓝怔了怔,“我手机丢了之后就不知道日期了。”她定定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塔塔从身上拿出一个卡片放在桌子上。
“我的身份证,原来没掉啊?!”她伸出手去拿,却被塔塔抢了回去。
喻初蓝只能干瞪眼。 “我要去银行挂失□□,销户再把钱都取出来,明天就要办!”
“明天再给你。”塔塔狡黠一笑,将卡塞回衣袍内,“放我这,开房要用。”
“搞出那么多事!快请我喝酒!”喻初蓝转过身朝服务员喊道。“这里来瓶冰啤酒!”
塔塔立刻转过身去制止,对她说:“酒量太差,不准喝。”
“那生日蛋糕总可以有吧?”喻初蓝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塔塔。
塔塔叹了口气。“吃了蛋糕就长大一岁了,要听话,别再给我惹麻烦,答应吗?”
喻初蓝一听,心想: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哄小孩的鬼话?脸上还是挂着笑,点头道:“保证不惹麻烦。”
塔塔起身出去,在街上寻找蛋糕店,找了两条街,好不容易买到蛋糕和蜡烛,又在街边买了一盒火柴。回去时却发现那家串串香的店门口围满了人。他心里一凛,拨开人群挤进去。喻初蓝被一个额头青筋突起,眼神狂躁暴虐的人劫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抵住她的脖子。
这时,旁边有人说:“这个人看着像是吸了毒发疯了,刚才冲进去劫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那娃儿的妈吓得只知道哭,还是旁边桌的女子和男的谈判,将自己和那娃儿交换,那娃儿才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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