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司乐大惊,话没说玩,卢寒烟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的翻倒在地上:
“看人下菜碟的下作玩意!早上要玉蝶你说没有了,中午要酒具你又说没有了,谁给你的胆子!”
司乐被司晨扶着站起来,正要说话,卢寒烟抬起手臂一指,冲带来的几个宫人道:
“凡箱柜所有的杯盏碗碟,不管瓷的陶的玉的,只管搜出来,都给我砸了。”
宫人们七手八脚抢上去,一顿乱翻,搜着瓷的陶的随手就给砸了,管他官窑哥窑汝窑,再怎么精致的,都给砸了个稀烂。
尚仪局的女官们吓坏了,一面拉劝,一面央告:“娘娘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副酒具,怎么就闹成这样?”
司乐也顾不得自个儿脸疼,忙上去拉着卢寒烟坐下。
“这里的东西都是登记造成,有数的,娘娘砸了,我等可怎么交差啊。”
卢寒烟也不说话,只端坐在椅上,大冬天里,拿着柄团扇出来轻轻摇着,面上冷冷一笑:
“交差是你们的事,与本宫何干?”
司晨敢怒不敢言的看了她一眼。
这似乎是把她逗笑了,脸上真露出几分笑来:“东西本宫砸了,你们若是心有怨愤,只管去陛下那里告状去。”
“娘娘这话说的……”司乐尴尬的道,“卑职怎么敢的。”
她们那里敢跑去告诉皇帝说东宫因为布和尚仪局起了争执,闹得这样难看?
找皇帝告状说杯盏被他寡嫂给砸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皇帝能找自己的寡嫂让赔杯盏碗碟么?
最后说不得为了安抚人心,还要训斥她们办事不力呢。
“谅你们也不敢。”卢寒烟冷笑了一声,“即便你敢,陛下来要,哀家也不缺这些银钱来赔。”
不多时,宫女们砸了一通,又搜出来不少玉器,和一套汝窑的上等茶具,一时间也不大敢砸,便统统摆在卢寒烟的面前。
“这个可不能砸!”司乐赶忙过去护住,“这些茶具和摆件,都是陛下最喜欢的,可不能砸了。”
卢寒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一旁的女官着急道:“这些都是陛下说了要上次给临安县主的!娘娘,这砸了我们可拿什么再赔过去!”
“我当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呢。”卢寒烟给崔姑姑使了个颜色,崔姑姑一把推开司乐,把茶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卢寒烟听着东西碎裂的声音,心里头舒坦,抬脚就朝着摆了玉器的桌子踹了过去。
“啊……”什么东西狠狠砸了她一下,她疼的猛地收回了脚。
“大胆!”崔姑姑轻嗤一声,“谁敢伤了娘娘!”
话音一落,内室的遮幔已经叫人打开了,洛阳王缓缓走了出来。
“周复!”卢寒烟一见他就气得叫了起来。
又见后头跟着周晚吟,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好好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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