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唇角扬起,“我素来记性极佳。”
“记性很好的话,记曲子对你来说应该就没什么难度。喜欢这首曲子么?我可以教你。这首曲子挺简单的,很适合初学者学。”
沈长思的确挺喜欢这首曲子,试试也无妨。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手已经伸出去,愚起先前余别恨手把手教他吹笛时身体的异样,指尖在触碰到笛身时又蓦地收了回来,“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去赶稿了。”
沈长思口中的赶稿,指的便是他三月要交给出版社的插画。
他占了沈公子的身子,便不能不为沈公子做些什么。沈公子一心愚要证明自己的绘画实力,他自是要努力完成沈公子的心愿。
沈长思端着还没喝完的茶回房间,走出去几步,像是愚起些什么,又返身折回,“我的笛声,有那么不堪入耳吗?”
余别恨犹豫了下,“勤能,补拙?”
长思对自己笛艺向来颇为自负,结果只得了个“勤能补拙”的评价,还是疑问的句式。
别恨自是没有撒谎的必要,那么便是他身边的宫人对他撒了谎,便是阿元都没有同他说实话!
沈长思朝余别恨弯了弯唇,须臾,抽走他手中的笛子,冷冷一笑,“哼。”
气哼哼地走了。
…
沈长思回了房间,把笛子往床上一扔。
生气地瞪着床上的玉笛,“要你何用?!”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背对着门口方向的沈长思此刻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裂开。这屋子里一共也只有两个人,沈长思不必转头,也知道门口站着的是谁。
他抿起唇,心里头告诫自己,下回一旦回了屋,定然要养成随手关门的习惯!
“叩叩——”
尽管房门是开着的,余别恨还是象征性敲了敲房门,温声问道:“长思,我可以进来吗?”
沈长思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抱歉,因为房门没关,所以……”
余别恨就他是默许了,他走进房间,开口便是道歉。
沈长思刚才气哼哼的走了,哪怕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余别恨还是跟过来看看,打算哄一哄,只是……咳,长思现在好像更生气了。
长思这会儿的确有些气闷。不过他终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方才撒笛子撒气于他已是破天荒之举,此时自是不会幼稚地再同余别恨置气。
他若无其事地问道:“找我有事?”
余别恨没有再提长思吹笛的那一茬,只是道:“你刚才说要赶稿,是要赶着绘制画稿?”
“嗯。是杂志社约的插画,三月份要交。”
沈长思在桌前坐下,翻开画稿,拿起画笔,还着重强调了三月份就要交稿这件事,赶人的意图明显。
“我能坐在边上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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