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他觉得上唇似乎是糊了一层什么东西。
“有纸么?”
沈长思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纸巾。
余别恨上前一步,拇指指腹揩去他唇边的奶渍,眼神噙着笑意,“好了。”
沈长思心尖一跳。
嘴唇这个部位,着实有些敏感。饶是直男如沈长思,也觉着余别恨这行为委实有些太过亲昵了一些。
余别恨把手放在水龙头,冲洗拇指的奶渍。
沈长思一面喝着奶昔,一面盯着哗哗流淌的水流,视线上移,余别恨在洗手,脸上全然没有任何的异样之色。
莫不是,这样的举动对于这个朝代的男子而言很是寻常?
“喝好了?”
沈长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把一杯奶昔都给喝完了。
“杯子给我吧。”
沈长思因为还在想事情,也便下意识地把杯子递过去,余别恨接过,两人的指尖碰到了一处。
沈长思倏地收回了手。幸好,余别恨已经把杯子给接过去了,要不然这个杯子非摔地上不可。闹出的动静可就大了。
沈长思从未这般冒失过,便是太子时期时都不曾。
余别恨察觉到了他的一样,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沈长思收拢了指尖,心说,还有脸问他怎么了?!还不是——
沈长思蹙了蹙眉心,还不是什么?阿元也没对他做什么,无非就是好心地替他擦一下唇而已。
“没什么。”
沈长思唇边勾了一抹笑,“刚刚一时走神。厨房有点挤,我去客厅坐坐。”
“嗯,去吧。”
余别恨拿过平刷,低头洗杯子。
沈长思步伐略显急促地走出厨房,食指指腹鬼使神差地沿着上唇奶渍的唇畔缓缓绕了一圈。
脸色倏地一沉。
他方才在做甚?还有,为什么他的耳根,这般烫?
余别恨把洗干净的被子,倒挂在杯架上,想起长思刚才把杯子递给他时,匆忙抽回手的模样,笑了笑。
长思不再向之前那样,把他的亲昵当成理所当然,他开始注意到到,他的逾越。并且,就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长思脸上看见排斥的神色。
这实在是很好的开始。
…
余别恨另外做了两杯草莓奶昔,端到客厅,是给陈邦跟杨翔两个人的。
沈长思也在客厅,见到余别恨手上的草莓奶昔,眼底还掠过一丝有异样,不与其说是异样,不如说是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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