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下意识地回答,“没有。我晚上没有排班。”
沈长思仰起脸,缓缓勾了勾唇,笑睨着余别恨:“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医院?是临时有别的事情么?”
余别恨这个时候也听出了沈长思是在明知故问,也很快猜到了多半是周还说漏了嘴,或者是沈长思无意间听护士说了什么。
这位明祐帝,本就很聪明。
史书上形容这位明祐帝其中一句评价就是,少聪颖,慧极。
“嗯。”
余别恨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他清楚沈长思听明白了。
沈长思也确实听懂了。
从他人口中得知,跟亲耳听到余别恨承认到底是不一样。
“余医生喜欢听笛子吹奏的曲子么?”
长思现在心情甚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龙心大悦。
“待爷爷出院后,你来我家,我吹笛子给你听!”
语气是少有的带着些许的兴奋。
余别恨:“……好。”
史书记载,金凉的民乐跟歌舞都十分昌盛,也许,在明祐帝跟大将军晏扶风分开,被俘金凉的那几年,吹笛子的功夫也有了一点点的进步?
…
沈家长辈见这小两口就这么当着他们一众长辈的面聊开了,都自觉地去到了客厅。就是沈越跟谢云微,也因为不耐烦见到长思跟余别恨走得太近,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只是门毕竟开着,沈长思跟余别恨两人的对话还是清楚地飘进每个人的耳里。
是人多少都会有点好奇心。听余别恨说今天晚上没有排班,又听沈长思追问,既然没有排班,那为什么现在人还在医院,是不是临有别的事情,也都有点好奇余别恨究竟会怎么回答。
结果对方只回了一句“嗯”,而且好像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沈家人对余别恨的这一句“嗯”听得是一头雾水。
沈越听见沈长思主动邀请余别恨去沈家公馆,还要吹什么笛子,瞬间微沉了脸色。
沈超给沈越倒了一杯茶,递到沈越的茶几前,“哎,还是年轻好,就算是受了情伤,也能过很快地走出,大胆地追求下一段幸福。大哥,你说是不是?”
沈越自然是听出他这个二弟说这句话是为了故意膈应他,他心底责怪大儿子又让给他丢人,面上,还是端起了沈超递过来的茶,云淡风轻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是长思开心,幸福就好。”
沈超当即竖起了大拇指,一点也吝啬自己的夸奖,“长思好福气,有大哥您这个好父亲。”
沈越被沈超这句阴阳怪气的夸奖给气了个够呛,偏偏又不能当面发作,心里对长子沈长思也就更加不满。
沈越活了大半辈子,从小样样拔尖,又是沈家的长子,走到外面,人人都对他尊重有加,唯独在栽培大儿子这件事上栽了一个狠狠的跟头。更是没少因为沈长思的怪病受尽议论跟同情。对于一辈子好强的沈越而言,沈长思无疑就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败笔。
比如现在,如果不是因为长思,他也不必被老二给这么阴阳怪气地嘲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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