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提出休息,得猴年马月。
我找了个齿轮间隙,往后一靠,让迷彩帽趴在上边。
司简听到声音,自觉停下脚步,眼神疑惑,仿佛在问我想干嘛。
我摆摆手,说出话来要死不活,没有计算走了多久,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开口说话时是这种语气。
“休息会儿休息会儿”
司简看了看齿轮中间的通道,其实我们的灯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得靠探照灯或者荧光棒,才能勉强看清通道尽头有什么。
这儿虽然大齿轮很多,但是都是单个的,不是摞起来的。
我抬头一看,齿轮大概三米左右的高度,而且石材不是所有都被打磨平整的,上边还有很多凸起,我想司简是可以直接爬上去的。
指了指齿轮的上边,我对司简说:“要不上去看看?我在这儿歇会儿,你快点回来。”
实在是走不动了,但是司简一看就体力很好,别说让他上去看看,我怀疑让司简自己去找个出口,然后再回来接我他都还有力气。
也许是灯光距离他的眼睛太近,说到让他去看看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司简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瞳孔放大了。
是被吓到了吗。。。。。
“没事儿,如果有危险的话我就大声叫你,我嗓门可大了,你放心。”
说完之后,他的脸上出现失落的表情,像一条接到飞盘却没有得到夸奖的狗狗。
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用狗狗来形容他,但是就感觉很像,特别是瞳孔放大之后,又失落的眼角下垂的变化。
警犬啊这可是警犬!
不能继续想了,再想下去母爱要洋溢在脸上了。
攀岩过程中拿不了煤油灯,我把荧光棒分了一半给他,其实已经没有几根了。
司简攀岩的时候,咬着荧光棒,撸起的袖子露出冷白色的肌肉,像是雕塑。
也许是饿了,看着根根分明的线条,我想起了牛肉干的嚼劲。
我也不能只看着,把煤油灯放在迷彩帽趴着的那个齿轮上,然后折了一根荧光棒使劲一扔,扔在了司简正在爬的那个齿轮上。
他的荧光棒照明范围小,扔上去之后上边有个亮光,可以更好的帮司简看到终点在哪里。
我真贴心。
眼看两个光点正要相遇,我周围的暖黄色灯光忽然没了。
煤油灯灭了。
我折了根荧光棒,去看看什么情况。
迷彩帽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他的脸也和煤油灯很远,只凭呼吸应该是吹不灭煤油灯的。
我又看了一眼灯油,见低儿了。
怪不得灯会灭,可能是灯芯已经吸不到灯油了。
好办,只要能吸到煤油,大部分布料都能当作灯芯。
只有一点灯油了,我在自己衣服上扯出来一根线,拧了拧,做成灯芯浸泡一下,然后把它立起来。
质量差的衣服有质量差的用处。
然后,从迷彩帽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
打火机没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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