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迷彩帽一口气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水,然后熟练的捏扁瓶子装背包里。
本来水就不多,那应该是他最后一瓶水。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感概——真好,既保护了环境,又给两天后我们的水分摄入来源提供容器。
迷彩帽拍拍粘在身上的土,已经准备出发了。
“你们说,那个石门是不是和墓室很搭?”
我回想一下那个墓室门,童子迎门是什么时代都会有的,从石壁材质上来看也没差别。
但是童子的画风和车马壁画的画风不一样,要么不是一个画师,要么不是一个朝代。
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这俩墓室距离这么远,中间是用土夯墙衔接的,他们属于同一主人吗?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抓到盗墓贼之后才能解释。
司简斜靠在墙上,冷冷的说了句:“高低不符。”
我补充了句“而且画人物的方式不一样。”
“如果这是一座足够大的陵墓,建造时间差超过五年也有可能。”
我摇摇头,“不不不,五年也不至于画风差距这么大。”
眼看他俩已经要走,我也赶紧从地上起来。
“那我们还上吗?”
迷彩帽下定决心,“再瞅一眼”
因为我们一直没活动,叮叮咚咚的声音一直没停,像是对我们发出邀请。
走在墓道里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们现在回头会怎么样,会不会与棺椁墓室调换的空间就在后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通道两侧出现亮晶晶的水珠,像钻石镶嵌在上边。
我看了一路墙,觉得这和车马壁画的石壁反光太像了。
墓室湿气附着在石壁上,是地面上下雨了吗?
走着走着,地面有点崎岖不平,有些石板被挤碎,裂出口子凸出来,一个没注意就会绊倒。
我们都皱着眉,显然还没有一个人对状况频发的墓室产生免疫。
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感觉应该是被移动来的墓室挤碎了。
地面凸的越来越高,期间迷彩帽还摔了一跤,手腕插进石头缝里。
司简正要帮他挪开石板,迷彩帽却把他制止了。
“这土怎么湿湿的?”
他异常的认真,被压住的手腕处已经破皮了,会有痛觉的,可他还是不愿意抽出手,反而还在里边到处摸索。
看他一反常态,我找了块儿小一点的石板,掀开一看,只能用潮来形容,还达不到迷彩帽所说的湿湿的地步。
“埋这么深的土,储存水分的能力还可以,湿湿的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还有点发粘。”
这话听的我身躯一震,算算路程,也快到了司简留下血手印的地方,当时他用手印留下标记,我还问到铁锈味儿了。
“会不会是…”
后边的话我还没说出来,迷彩帽就一脸恶心的样子。
“这土里掺屎了吧…”
我正想着迷彩帽会不会害怕,司简就听不下去了,毫不留情掀起压着他手的石板。
“呕…这特么…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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