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转身幅度大一点,就该面朝司简了。
我眯眼睛的动作是很多近视眼看东西时都会下意识做出来的,司简敏锐,相信他是可以注意到的。
我问迷彩帽这该怎么办,假设画中童子是能听得懂人话的,该如何告诉司简他们转身了这个信息,会不会在我说出去之后嗷呜一口把他吞掉?
算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我也不语。
有第四个人在我们周围的可能性更大。
那怎么直接说?我是见识过他的速度的,不仅速度快,而且脚步轻盈,司简也许可以很快就到达我们身边。
那暗处藏起来的那人呢?
这空空如也的墓室一定是被人洗劫过的,机关也不知道是做到了多么精密的程度,万一真有第四人,我们就会像是砸地鼠游戏中的地鼠。
于是我想到了身后的迷彩帽。
我做出了一个和掩面童子相同的动作来示意司简。
两人在戏台上模仿壁画中人的动作,一定很诡异。
动作摆好之后,迷彩帽说:“司警官,我觉得你也应该过来看看。”
司简警惕的看着我们,随后准备上台。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动之后,右脚还没落地之时,那童子侧身的幅度又变大了。这次是肉眼可见的,甚至还发出来咯咯咯咯咯的声音。
一缕白色烟雾自两童子中间散出,白烟落地,画中戏子脚踩云朵,翩翩而起。
司简反应十分迅速,几乎是在迷彩帽发出一声狂叫的同时,他转身一拳迎着童子面门锤去。
这两个人都是经常健身的吧,力气大的出奇。
我大概这辈子也就见到这么一个徒手能把石头打碎的人。这一拳天崩地裂,但我觉得司简还有余力,他甩甩手,继续做警惕状。如果有第二个需要战斗的事物出现,他能再打碎一块儿石板。
他一拳将童子笑眯眯的脸直接打碎,石头凹进去,童子脸部裂开,似乎笑得更加狂妄了起来。
白雾愈发浓郁,眨眼间,两童子的身形都隐匿进了雾里。只有身形较大的人物红衣翩翩,活灵活现。
司简用手挥动胳膊,试图将白雾拨开,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雾的主要组成部分比氧气要重,在等日出蒸发水分子之前,雾是飘不上去的。也不至于会沉到地下之后还能保持着雾的形态,更何况这里距离地面起码有三米的距离了,再经历上层泥沙的过滤,凝结下来应该会是水的形态。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碎片,是关于小时候家里有文化的老人讲的故事。
北洋在抗日战争时期是被小日本攻打过的,我们这里有位很着名的作家,写过关于那个时候抗日战争时候的故事,内容细致到剧透某个村的某个人参加过战争,按照他书中描述,我们所在的上高庄就是小日本在北洋撤退前的最后一战。
雾气和抗日战争一旦结合起来,就忍不住让人想起细菌战赌气战之类的一些丧尽天良行为。
如果小日本撤退前在这里埋下了什么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我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司简现在最应该跟我们待在一起。万一这不是雾,万一这雾里有毒,那他岂不是也要变成一副脸色黑紫的样子?
这会儿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嫌弃了,多一个人多一线生机,我对着司简大喊:“司简!你小心那雾可能有毒!”
“什么?”
“雾有毒!”
“什么?”
我使了老大的嗓门,但是司简还是没听清。
难道已经是被毒气熏的影响听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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