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怎么就没个斗嘴状元呢?若是有,这位爷只管去,保证夺得榜首。
傍晚的时候,李景允带着她去了一趟栖凤楼,指着她给掌柜的说:“往后爷要是不在,银子都归她管,她想用就尽管用,只要把这栖凤楼运转的银两留够,其余的都随她去。”
那掌柜的瞪大了眼,看着他,活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花月很能理解这掌柜的,然后扯着李景允的袖子咬牙道:“公子,妾身看过栖凤楼的账,再败家也不可能败得了这么多!”
他白她一眼,冷哼道:“爷乐意都给你,你管得着吗?”
花月:“……”
话是怪宠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按照将军的意思,李景允下个月就要赴任,花月明显能感觉到李景允在安排各处的事宜,想让她在他走后不被人欺负,想给她足够的银子花,甚至还将朝凤和明淑来将军府陪她的次数都吩咐了个妥当。
坐在软榻上,花月看着窗台上落下来的月光,很是惆怅。
自打上回生气分开,她就再也没去跟他同床共枕,李景允也没说什么,如常地洗漱就寝,甚至有几次回来得晚,路过她的软榻边,还会顺手给她掖掖被子。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李景允从府里的浴阁回来,半披着袍子,懒懒散散地擦着墨发,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过来就弹了弹她的脑门。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嗯?”
花月回神,含糊地道:“没有。”
他点头,走去床边坐下,摸了摸半干的发丝,打了个呵欠就躺了下去:“你吹灯吧。”
应了一声,花月抱起小被子,呼地吹灭烛火,然后踩着绣鞋嘚吧嘚吧地跑到大床边,把被子放了上去。
李景允睁眼看她,眉梢一动:“怎么?”
“外头,外头太黑了,妾身有点怕。”
耳根微热,她吞吞吐吐地解释,找的借口自己都觉得虚伪。
然而,床上这人竟然没有觉得不对,身子往里头挪了挪,大方地让她上去。
心虚地趴到他身边,她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一双眼滴溜溜地盯着他瞧。
今夜有月,屋子里熄了灯也还算亮堂,李景允的眉目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温柔,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掀开眼皮,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睡不着?”
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花月眼神微动,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公子是不是着了凉,嗓子都哑了。”
面前这人当真咳嗽了两声,焉焉地道:“沐浴出来吹了会儿风。”
“就算天开始热了,也不好在傍晚吹风啊。”
她皱眉,嗔怪地起身,“妾身去给您拿两颗保风丸。”
“不必。”
他捏住她的手腕,又咳嗽一声,“睡一觉便好。”
手指连着掌心都是冰凉的,花月微怒,掰开他的手捂在自个儿怀里:“跟冰似的。”
洗的凉水,自然跟冰似的,不然就白洗了。
李景允笑了笑,没有答话,只将床上单薄的被子抖了抖。
旁边这人果然看不下去了,大方地把她的小被子抖开,一并盖了过来。
“你不冷?”
他挑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