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做,他会挑他清醒的时候,仔仔细细地做,把他的所有反应都逼出来。
就算忍得手背青筋微凸。
霍倦也一直没动过。
和本能抗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在信息素紊乱的影响下,更是难耐。然而在他决定登堂入室的时候,他便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伤害这个人。想要得到某个人,想要裴与乐对自己敞开心怀,有些付出是必须的。
只要得到这个人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那么一切都值得。
所以……
黑暗中,一道银光微闪。
在霍倦邀请裴与乐一起洗澡的时候,如果他答应了,那么他就会发觉,其实失控并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情况还严重了。
因为太过靠近,却又没有办法真正得到。
那股焦躁难耐的冲动一直存在着。
只是因为霍倦把所有会失控的可能性,都封锁在左边手臂关节之中,不挽起袖子的话,根本看不见。
……
裴与乐尽量捂住温度计的,小心翼翼地以感应口轻轻碰上霍倦的耳朵下方。就算他已经捂住温度计了,然而过于安静的早上,那“滴”的一声还是很清脆。
他连忙抬眼看了下床上闭着双眼的霍倦,没看到他睁开眼,那口气还没来不及松下来,余光瞥见温度计上面的数字,他眉头拧起。
38。4摄氏度。
比昨天的温度更高了。
显然那两片退烧药和早睡都没有效果,霍倦的情况还是更严重了。
虽然还不算高烧,但已经是中高烧。
难怪他一觉醒来,总觉得旁边人的体温热得惊人,烫得他都隐隐感觉自己出汗了,敢情是因为抱着一个不断发热的家伙。
裴与乐实在不放心,所以不等霍倦醒来,还是去取来温度计量一下他的体温。
怎么办?
今天还要上学,不知道霍倦要不要去上学,但留他一个人在家吧……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其实这个月来,霍倦很少发烧的,虽然他总是习惯性地每天给他量量体温,但只有刚同住那两天体温有上升以及昨晚有些低烧,平时的体温都是正常的。
如今也是第一次体温变得这么高。
虽然这家伙人高马大的,好像什么都做得很好的样子,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但因为裴与乐常常生病,所以他很明白生病的时候其实是很需要人陪在身边的,因为他就是这样。
要不,请假?
可他要是真请假了,霍倦会怎么想?似乎有些太夸张了,严格说来其实只是有点发烧。他这么做不就是把自己暴露得一干二净了?
不然就告诉徐宴西,叫人安排来照顾霍倦算了?
反正徐宴西知道他们住在一起。
就在裴与乐暗自琢磨的时候,床上闭着双眼的Alpha眼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双眼。
“啊,对不起,吵醒你了?”裴与乐连忙凑近过去,小声点:“你的体温更高了,要不去医院打个点滴?”
他知道徐宴西的家里是开医院的,如果霍倦真有什么事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去徐宴西家里的医院看病。
他听徐宴西讲,霍倦只有上个月那次易感期被困在另一所医院,据说是霍家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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