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就侧头在他耳尖一亲,顺着这个姿势倾了上来,将床幔落下,又去寻他的唇,“忘了。”
江荇之不信,还想接着追问就被人揉了腰,“呼……嗯。”他顿时被堵住了唇舌,只能拽着钟酩的衣襟说不出话来。
轻幔舒卷,情意正浓。
好不容易按下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江荇之赶忙拿膝盖抵住钟酩,红着脸提醒,“不行,要等结契的时候……再在你榻上这样那样。”
一番火上浇油的话说出来,却看钟酩顿住了。
钟酩撑在他上方,不知在思索什么。直到被江荇之的膝盖又抵了一下这才回神。他低下头和人打商量,“到时候不在榻上,在水里好不好?”
江荇之下巴一缩,“为什么?”
钟酩默然。无芥说他们合于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合了没合?他曾经以为合了,结果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以防万一,管他合没合,所有的重要节点通通都要在水里进行!
他搜刮着措辞,“因为……更流畅一点?”
江荇之,“???”
剩下的时间,两人开始讨论起结契大典的细节来。
钟酩好像对此有颇为丰富的想法。江荇之靠在他怀里,听着人絮絮叨叨的声音,疲惫了一天的大脑就这么慢慢沉睡了过去。
脑袋一歪,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
钟酩话音停住,低头看了眼闭着眼睡得香甜的人,无奈地笑了笑,又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夜安,荇之。”
“我的灯灯。”
…
翌日起床。
江荇之睁眼前还心有余悸,生怕入眼就是钟酩那张悄无声息注视着自己的脸。
他悄悄隙开一条眼缝,视线聚焦:近处无人,隔着垂下的幔帐,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自己而立。
江荇之松了口气,掀开幔帐坐起来,“墟剑。”
背对着他的人闻声转过来,身上正穿着那套和他配套的情侣装,一脸显摆,“醒了,灯灯。”
江荇之看他恢复了“柏慕”的行动模式,心说这人终于不分裂了,“嗯,你今天穿这身?”
“你都穿了,我怎么能不穿?”钟酩说着又从储物袋里掏出那堆纪念品,一个一个一个……地挂在自己身上。
江荇之看他挂得像个展板,赶紧阻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这个的。”
钟酩立马严肃,“胡说。我才不会卖,一个都不卖!”
江荇之:……他只是打个比方。
他提议,“不然你每天换一个,半个月下来都不带重样的。”
钟酩权衡半晌,最后妥协,“也好。”
挂了满身的纪念品又被一个一个一个……地取下来收回储物袋里。钟酩基本摘完了,只留下当初江荇之送给“柏慕”的那枚流苏坠。他拎在手里暗想:
呵,送给柏慕的,现在不还是在他墟剑手上。
正想着思绪忽而一滞。不对,他现在已经合起来了,怎么又下意识开始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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