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低劣的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能起淫邪的念头,更何况她还长得挺不错。
那一伙男人有几个打量她的目光渐渐变成令人生厌的凝视,时不时划过她的领口、胸前、腰……
厉长瑛很不舒服。
想干一架。
可是赤手空拳,可能打不过,会吃亏……
让她躲闪,她又憋屈。
而那头的几个人也发现了他们的龌龊,颇为鄙夷看不上。
半大小子对厉长瑛很感兴趣,忘了闭嘴,招呼她:“姐姐,过来烤烤火吧。”
厉长瑛看向明显拿主意的高大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有维护之意。
厉长瑛露出笑脸,道了声谢,神情明朗地说:“我擦擦水。”
众人皆以为她是要擦自己。
紧接着,厉长瑛就开始对着板车忙活。
湿透的干草拿走,掀草席时手顿了顿,才掀开来。
魏老大人几乎还是生前的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浑身都是脏污,没来得及收拾。
他应该保有死后的尊荣,厉长瑛没有将他露在那些人面前,立起了草席,用麻绳固定在板车一侧,挡住旁人的视线。
随后,她便开始替魏老大人打理遗容,边打理,边对着他碎嘴子念叨:
“我没经验,做的不好。”
“事急从权,我只能粗略地收拾,您委屈委屈。”
“寿衣买的匆忙,我们也没啥钱,料子粗糙了些,不过干净,您别嫌弃……”
期间,表情没有任何害怕,甚至是虔诚的……愉悦的……
极不正常。
就像是……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什么人能对死人司空见惯?
两伙人全都浑身发毛。
而厉长瑛还时不时抬头,朝东边儿诡异地浅笑。
变态是吧……
凝视是吧……
为了自保,她选择忍辱负重地当个“神经病”。
厉长瑛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也从未有过的变态。
那些男人直面她的目光,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哪里还有什么淫邪的念头,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厉长瑛收拾完,才走向庙西那六个人。
那半大小子缩了缩脖子,一反之前的热情,成了胆小的鹌鹑,一对上她的视线,赶紧撇开。
其他男人表情也都有些不自然。
唯有那个做主的男人,看起来很是淡定。
厉长瑛便坐在了他身边,自我介绍:“我叫厉长瑛,是个猎户。”
男人没反应。
厉长瑛奇怪地看向他,便发现,他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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