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能做什么……”
“云爷……请您附耳过来。”
“……这有外人吗?”
“小心为上。”
……
那人走了对云安而言,这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宁安王给云安下达的命令……让云安彻底坚定了玉纤纤就是宁安王身旁军师的设想。
而且……云安有理由推断,自己之后的所作所为在燕国的史书上也是有记录的,否则玉纤纤为何偏偏选择自己呢?
不过这从逻辑上就又说不通了,之前自己被人下毒险些命丧黄泉……应该就是玉纤纤或者她的同伴做的,如果自己真的是被记录在燕国历史上的人,玉纤纤这么做不怕改变历史吗?
无法逻辑自恰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云安的心里,好在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分散了云安的注意力。
赵金之案的前夜……林不羡到底和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云安捏着信纸贴在胸口,她虽然不困……但身体乏了,送走了“来客”便回房躺在床上回忆。
这张床上……似乎还残存着林不羡的气息。
赵金之案的前夜,林不羡和自己说了什么?
……
……
……
若是放在平时云安大概很快就能想起,但最近她实在太累了,由于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又在愤懑和思念中度日,严重影响到了云安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力,她不得不从赵金之案的一开始进行捋顺,直到东方露白云安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那样直挺挺地弹坐起来。
云安的双眼赤红,她拿起一直按在胸口上的信纸,将上面简单的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突然决堤。
云安蜷缩了身体,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了声音。
云安想起来了,她回忆起在赵金之案审理的前一夜,林不羡和自己说了什么。
林不羡曾对云安说:“不要顾虑我,保全你自己才是要紧,我不要紧的……”
尘封的记忆一旦找回,便在云安的脑海里回映出了当时的画面,林不羡的声音,她的体温,她的眼眸,所有的一切全部涌现出来。
云安感觉自己的心肺被撕扯着痛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心肺尽数震碎,零落了一地……连做出反应的余地都没给云安留。
云安设想了好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们都已身陷囹圄了,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云安痛极了,那是一种挣脱了精神范畴的疼痛,反馈在身体上,痛到不能呼吸。
云安蜷缩在床上,将信纸按在胸口,一遍遍呼唤着林不羡的名字。
“不要顾虑我,保全你自己才是要紧,我不要紧的……”
“亦溪啊亦溪,你……怎能如此‘残忍’?到了这个关头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多冷静的一个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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