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金色的阳光泼洒在大地上、泼洒在西阳县城、泼洒在清竹别院。
同样,泼洒在沾满汗珠的石凯和徐林身上,光线下两人充满力量美感的肢体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男人味道。
徐林原本是不想起来那么早的,奈何实力比他强的石凯,起的比他更早。
这让徐林不禁产生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九囊范代的鬼话,留在西阳县当差的错觉。
“走了,出发!”
见徐林还在那发愣,石凯带上东西吆喝一声。
徐林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两人在街上吃过早饭,去衙门里点卯。
上了堂县太爷说道:“今日薛门主之子发丧,大小事务师爷代为处理,其余人若无要事,一并前去吊唁。”说罢便去了后堂。
石凯带着人出了门,九囊问道:“凯爷你不去吗?”
“我不愿去,徐林代我去就行了,衙门里不能没人。”石凯解释了一句,径直回了清竹别院。
参加葬礼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打坐练拳,若是婚礼还有些兴趣,说不定能收些孝敬。
清竹别院。
石凯在打坐练拳中度过,傍晚时他去街上吃饱饭回来,推开大门院子里坐着一位须发尽白,身穿黑袍的老人,竟是多日不见的宫老。
石凯吃了一惊,忙问道:“宫老您怎么来了?”
宫老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石凯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宫老背上了那个许久不见的黑木长匣。
石凯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默默跟上宫老的步伐。
西阳城外十里长亭。
宫老背负双手,淡淡道:“我要走了。”
石凯呼吸忽然一滞,心中虽然有了猜想,但真正从宫老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让人不想相信。
呼啸的山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明明是夏季,他却感觉到一丝凉意,沉默许久,石凯道:“嗯,我知道了。”
“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宫老背对着他,声音传的很远,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
又是一阵沉默,石凯突然咚咚咚就着山风猛灌了几口酒,他趁着酒意问出了自己耿耿于怀的问题。
“为什么当初选顾安清,但不选我做徒弟?”
曾几何时,石凯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会抓住宫老的脖领子,质问他三天三夜为什么不收自己为徒弟。
唯一没想过会在这里,西阳城外十里长亭,如此云淡风轻的问出这个问题。
山风呼啸而过,将答案带给石凯。
“你天资一般。”
“天资吗?”
石凯喃喃自语,在私塾时先生也曾讲过天资的事情,当时夸赞顾安清天资聪颖,勤奋好学。
说张自成,有些机灵但没用在读书上,净想些旁门左道。
说石凯天资愚钝,但胜在刻苦努力,懂得笨鸟先飞。
宫老要是说身家钱财,石凯还有能力改变,可天资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只带给他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或许后来宫老被他的真诚或努力打动,传下龙虎拳经,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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