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小娘们背着枕头,见面就是一鞠躬,张爱国很想跳下车去,告诉她,不要动,保持姿势,枕头不用解,老子要开枪,干死你。
实话实说,小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对后世男儿的启蒙教育还是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学会了很多招式,学会了几句鸟语,学会了互相探索,却也辱化了该有的人情和道情,中国古代的房中术比他们有意思的多了,禁制与压抑带来的是过度开放,多出了EasyGirl。
腰里翻插着一把刀的浪人,木屐就像踩在了张爱国的脸上,生生作疼,本就矮矬的身材,头却扬上了天,路过的国人躲着走,女人们也不敢走出来。
更可恨的是自己人骗自己人,把同胞女人卖给日本人做慰安妇的,鬼子的俱乐部,会所,娱乐部,酒吧,集会所,或者叫某某庄,有名号的现在就有12处。
张爱国看到的万恶旧社会,心中也会想起。
那人最后的时刻是不是也在后悔,开始的时候没有清洗,等到大清洗时,反而有些失控,力不从心,该洗的没有洗掉,反而误伤一片,也许一开始从物理上消灭肉体才是最有效的。
是不是意识到刘备的想法,必然会出现半生戎马,一朝卸甲,接着奏乐,接着舞。
橡胶轮子跑的稳稳的,道路是硬化了的水泥路,上海集中了民国至少一半的财富,可惜贫富差距太大,口号喊得再凶,也只是在口中,在心中,何来新旧之分,满清民国之分。
路线的选择很好办,就是鬼子的卡车不好拦截,虑事不足,没有购买m24手榴弹,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与战乱时代还是有所区别。
“先生,咱们还继续走吗?“
黄包车夫跑了一圈了,有点气喘。
“先停一下“
黄包车夫扭头看向张爱国。
张爱国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脸上黑乎乎的,那是风吹日晒的,一口的黄牙,年龄不小了,身上1965的号衣,显示对方入行很早,汗渍的麻衣短衫,泛起了一道道的白碱。
“师傅,自己的车?”
“哪里买的起哦,租的”
“我看你入行很多年了?”
“跑了十几年了。”
“辛苦啊,这个行当”
“养家糊口,不然干啥,不识字,也不会讲那洋泾浜英语”
“咋不攒钱买个车?”
“买车容易,上牌子难,拿到租界的照会更难,要办三个的牌子,税捐缴不起啊”
“牌子这么贵?”
“早就被人买断了,人家就靠着我们出力拉车挣钱,巡捕警察也抓,罚款扣车,今天说你车不干净,明天说你灯不亮,后天说你走错了道,不入行会几天就被整死了。”
“这行会?”
“政府成立的,就是养了一伙寄生虫,趴在我们身上喝血,狗屁的正事一概不干,专门管我们这些苦命人的,催交钱的时候最上心,真有事的时候看不到人。”
“嘿,世道如此啊”
张爱国顿了一顿,这天一直是那个天,上辈子的天更黑,因为污染,很难看到蔚蓝。
“你对这租界熟悉?”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来,先拿着”
张爱国递了两块大洋过去。
“先生,使不得,多了,多了”
“多了,就当陪我聊会天,聊个五毛钱的”
“先生讲笑了,您是记者?“
“不是“
“是社会调查的?“
“也不是“
“那就奇了怪了,谁还会关心我们这些下层的人哦“
“我啊,就是吃饱了撑的慌,看着这小鬼子来气,你看看,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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