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面就是。”
薛保国赶紧往嘴里塞完最后一块馒头,使劲的嚼吧嚼吧,连吞带咽。
目标在前方,脚步不停歇,道路就会延伸,只要能走下去,不能去区分土路水泥路,又或者是柏油路,无非是好走难走。
人果然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不停的反复横跳。
野草地里钻出一个警戒哨,身上披着草皮。
笑着打了个招呼。
“薛排长,刚才看到了,差点没有认出来是你。”
“被小鬼子的子弹咬了一口。”
“活着回来就好。”
“是啊。”
执行侦查任务,交接情报,也是九死一生。
小鬼子太变态,常常以杀人为乐,不是暴露了就才会死,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牵连。
“你身边的这位是?”
“哦,一个老乡,就是他打跑了鬼子,救了我。”
“证件还是要看的。”
哨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给。”
张爱国主动的递了自己的良民证过去。
“如果在咱们的区域内,还要办另外的路条,才能自由出入。”
“不用了,我做完生意就走,不停留。”
“啊。”
没事,那是他还没有看到队伍,还没有了解,深入了解后,肯定会有所改变。
薛保国暗暗的安慰着自己,渔与鱼,能不能兼得。
有想法很正常。
各凭手段。
“回头我带他做登记。”
人口登记政策非常严格,突然多出来的生人,让乡民们非常警惕。
这是初时的朝阳群众?
张爱国没有敢溜达,走出门就感觉有人在盯着。
信任,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第二天一早,张爱国看到了他们的饭菜,用谷糠、豆饼、玉米面混和在一起做成的饼子,野菜汤。
饥饿如同空气一样,包裹着所有国人。
身体瘦弱,脸色蜡黄,双眼深陷。
精气神很好,脸上洋溢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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