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是假的。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就连自己,也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真真假假,懒得去理会。
只要从一开始便拒绝,那带着诱惑的温暖。那么无论如何,也决不会被伤到了吧?
只要建起一堵坚固的墙壁,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包围在其中。彻彻底底的封闭起来,就没有人能够窥见那个真实的我。
那样,就很安全了吧?
我依然很冷,但我已经学会了拒绝。
即使石头可以被捂热。
但一个死人,却是永远也不会暖的。
他冰冷胸膛里的那颗心,早已经停止了跳动。
在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渐渐凝固。
“嘭——”
我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本就脚步浮虚的身子,因着雪后湿滑的地面,顿时向后跌倒在地。
这倒不是主要的,我起身半蹲在地上。一手勾过来那木托盘,费了好大的劲。
那托盘上的衣服散落在了地上。
我没心思理会是怎么摔倒的,忙是去捡那地上的衣服。
“是你。。”
头顶传来低沉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其中。
我手下一顿,复而掸了掸手中的一件锦衣。
却不料掌心一热,被另一只布满厚茧的手抓住,那人端详了一会眉头紧蹙。
红肿的手骨节凸起,龟裂蜕皮,青紫而生满了冻疮。浸泡在冰水中的时间太长,甚至有些烂了的皮肉流着脓,看起来十分骇人。
我感觉被冻得麻木的左手,此时却像是一块开始熔化的冰。
“孟大人,别来无恙。您真是越来越闲。。”
我终于开口,挪揄的语气嘲讽道。
“这宫里的月俸真的那么少,生生逼得您兼职给人算命看手相了?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呀。。。”
两个月来,我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
比从前还要沙哑,虚无缥缈的就像大漠中的海市蜃楼。
那场高烧,几乎彻底毁掉了我的嗓子。
每一个字,都是用力在喉间挤出来的声音,听得人发毛。
像是来自的地狱的厉鬼,在耳边反复叮咛一般,让人感到由衷的颤栗。
我感到喉咙像刀割一般火辣辣的,像是在滴血。
孟七不语,依然蹙着眉毛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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