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爷?”虞之洲一震,“皇祖父、皇上知道吗?”
“知道,三姐夫是要住在山寨外头,还是住在山寨里?”黑风寨三个字依稀可见,玉破禅扭头问虞之洲的意见。
“山寨里头吧。”虞之洲料到梁松、蒙战等住在山寨里头,就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兴许梁松会再效忠于他也不一定,况且城里人野蛮得很,住在城外未必安全。
黑风寨上依旧站着岗哨,玉破禅叫人把他们自己的东西搬进山寨里,先搬进来了鸡鸭,这一路上鸡鸭死掉大半,剩下不到一百只鸡鸭,就干脆叫人把鸡鸭放在寨子里散养;再搬进来的,就是黄家姐夫给的陈粮,陈粮已经筛过,一半极其差的充作饲料,勉强能入口的,叫人拿去放在粮仓里,等冬日里缺衣少食的人多了,再拿出来放粮;再抬进来的,则是各色肉干、菜干、酸豆角、甜蒜头等;最后则是各种等级的衣料。
看着人搬运东西的空当,金兰桂已经带着虞之洲的七个姬妾从马车上下来了,果然七人打扮得香气熏人,惹得一众粗汉瞩目。
虞之洲一边不甘心自己的女人被人瞧去了,一边又暗暗得意,眼瞅着金折桂叫人小心地抬着上百坛子陈年佳酿向山寨里去,赶紧紧跟过去。
玉破禅叮嘱人把东西放好后,也龙行虎步地跟上去,一群人沿着台阶一直向上,足足走得金兰桂等一干女子腿酸脚软,才到了最上面一间屋子前。
那屋子前的大片平地上,已经被人悉心地种上了紫茉莉,此时一大片花盛开,瞧着兴盛得很。
花前,戚珑雪、月娘二人双双立在瞽目老人左右,眼瞅见一坛坛好酒送上来。戚珑雪笑道:“花爷爷前儿还说这边的酒水不好,如今就有人送酒来了。”
戚珑雪才生子不久,脸颊带着一抹霞光,珠圆玉润,原发显得风韵十足。
“爷爷。”金折桂喊了一声,快步跃上台阶,拉着瞽目老人看,“爷爷瞧着还跟我们走的时候一样。”
“我都老到这地步了,再老就成妖精了。”瞽目老人握着金折桂的手,因方才听她说脚步,料到她是快步跳上来的,又叮嘱道:“成了亲的人了,还得仔细一些,若是还这么行动莽撞,仔细我罚你。”
“爷爷该好生教训教训她,我说的,她都不听。”玉破禅笑了,既然回来了,就不必再用那些个阻挡之物,能好生努力繁衍子孙了。
随着瞽目老人回到屋子里,只见有戚珑雪在,瞽目老人的屋子里也雅致得很,处处摆着盆栽盆景。虽盆子里种着的不是什么稀罕金贵的树木,但因戚珑雪心思巧,那些个盆栽盆景就以一个奇字夺人眼球。
“见过花老前辈。”虞之洲郑重地见过瞽目老人。
金兰桂自从下了马车,就有些发晕,毕竟习惯了一层层的深宅大院,她哪里看得惯这一眼看到底的山寨,“见过花爷爷。”
“爷爷,皇长孙跟我三姐来了。”金折桂说着,赶紧叫人把给月娘儿子、阿五闺女的见面礼拿出来。
瞽目老人只笑着说好。
“三姐夫、三姐先去歇着,等晚上开了宴席,再请你们来。”金折桂道。
月娘道:“我带着他们去吧,就连你的东西,也该叫丫头去帮着收拾了。”瞥向虞之洲,只觉天助她也,如今虞之洲落到黑风寨里,还想毫发无伤地出去?
月娘沧桑了不少,微微一笑,眼角就有几根淡淡的细纹。虞之洲一凛,随后又想,怕个什么,若是月娘敢对他动手,梁松对他就更愧疚,如此,他重新拉拢梁松的把握也就更大。
“多谢梁婶子。”金折桂、玉破禅一左一右地坐在瞽目老人身边,先问了戚珑雪瞽目老人新近的胃口,才把京中的事告诉瞽目老人。
“该叫你父亲急流勇退。”瞽目老人点头,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皇帝二人关系看似和睦,但迟早有一日,这父子二人必要撕破脸。
看瞽目老人也赞同自己,金折桂深呼出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爷爷明白我。”一扭头,不见玉妙彤在,疑惑道:“妙彤姐姐哪里去了?”
“该叫妹妹才是,她在娘娘家打麻将呢。只怕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戚珑雪一哂,“谁叫山寨里的人都走了,没人跟她打麻将呢。”
玉破禅眉头皱紧,年后山寨里应当给京城送够信,可惜他们赶向西陵城错过了,忙问:“妙彤生的是男是女?孩子可是叫接回柔然皇宫了?”
戚珑雪脸色不大好,“妙彤到了八个月的时候,输了银子,她不服气,跟人斗了几句嘴,到半夜里,就发作了。生了个男孩,孩子哭了两声就去了。”之所以身子这么不好,原因之一,也是因玉妙彤鲜少走动,一直坐在牌桌前动也不动,“俟吕邻云听了消息,就一直没来过子规城,只叫人送来银子、衣裳。听说宫里头妃嫔给俟吕邻云新添了两个小王子。”
玉破禅也不由地心疼起来,毕竟那孩子算是他们兄妹三人头一个下一代,“这么着,她还不戒赌?”早先放任她,是想叫她纾解心中愁苦,谁知她竟然一点节制也没有。
戚珑雪面有难色,“我们也劝说不得她。”
“哼,我这就把她抓来。”玉破禅走的时候就对玉妙彤十分恼火,此时越发生气。
“先别去了,总要给她留两分颜面。”金折桂赶紧拉住玉破禅,要是玉妙彤破罐子破摔,那才了不得呢。
“对了,你们也去歇着吧。晚上咱们不醉不归。我闻见几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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