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活生生的人在前面,我怎么说?”
妥妥责怪的语气,黄毛很无辜,“你自己怂还怪我!”
“你当我死了行不行!”
陈景元恼羞成怒:“不行,你的呼吸打扰我思考了。”
黄毛:造了什么孽,一个兄弟一年换十二个女朋友,另外一个,十年都当不上备胎。
老人家坐在屋门口晒太阳,郑妙谊缓缓走过来,还以为老眼昏花了,放下大蒲扇喊道:“宝妞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吗?”
奶奶此话一出,郑妙谊便知道陈景元骗她了,什么奶奶杀了老母鸡等自己吃,分明是鬼扯。
“考完试了,搭了陈少爷的顺风车回来的。”
奶奶看见孙女喜笑颜开:“陈少爷终于做了件好事,宝妞瘦了,等下我杀只老母鸡给你补补身体。”
郑妙谊:“……”陈景元莫非是大预言家!
晚上,郑妙谊在阳台上晾衣服,今晚的夜空好多星星。
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她往睡衣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跑进屋拿起手机。
是林乾打来的电话,她接通。
“让我猜猜,今年又没去数学竞赛?”那头是男生清爽的嗓音。
郑妙谊顺势坐在藤椅上,“猜错了。”
“我没听错吧!”林乾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之前劝了你那么多年都不去,今年居然想通了。”
“只是想试一试,我没有竞赛经验,说不定就是个一轮游。”
“你碾压了我初中三年,我可不相信有你征服不了的领域。”
两人聊了大概二十分钟,林乾跟其他高中生不一样,现在整天踢足球玩乐高,根本不知压力为何物。
郑妙谊没有整天待在房间里面学习,学累了便下楼帮忙干活。
烟叶是这边的经济作物,六月开始摘烟叶、烤烟叶,然后分品级卖到烟草站,大伯大伯母根本忙不过来。
请了两个工人来帮忙,一天两百块还要包两餐饭,大伯母挺肉疼的,可儿子在林雄手下做事也不好叫回家里来帮忙。
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侄女倒是忙前忙后,大伯母喊她:“阿妙歇一歇,去喝点凉茶。”
郑妙谊帮忙把架子上绑好的烟叶抬进烤烟房,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她没干过活,即便戴着纱线手套,手指还是磨破了皮,而且腰隐隐作痛。
吃过午饭大伯母就不让她帮忙了,“你回房间看看书,下午就回学校。”
“可是你们都忙不过来了。”郑妙谊眼底着急,爸爸妈妈没了,她把大伯大伯母当父母,哪有一家人不帮忙的道理。
大伯母眼底带着母性的温柔,将郑妙谊两鬓的碎发勾到耳后,“你还小嘞,只管专心念书,其他不要想,活是大人的。”
“你再干活,信不信你那老奶奶骂我,说是我苛待你。”
郑妙谊原本有些哽咽的,终于阴转晴,“奶奶哪敢骂你。”
晚上一起去上厕所,甄愿看她走路扶着腰挺奇怪的,“你扭到腰啦!”
郑妙谊摇头,“干活累的。”
作为朋友,甄愿清楚她家里的情况,很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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