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明珠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可以打击慕容沅的突破口。
“娘娘。”有宫人进来,神神秘秘的,“宫外传来一封密信,说是十分要紧,娘娘一定会感兴趣的。”
端木明珠正在找不到地方撒气,一手夺了信,摔在地上,“滚!”还不解气,上前狠狠的搓了几脚,信封都揉破了,刚好露出“沁水”二字。不由好奇诧异的拣了起来,掸了掸灰,撕开信封抽了出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沁水公主失忆,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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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一路跟着皇帝往里走,小声回道:“贵妃娘年来过,和娘娘单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娘娘就一直自己闷坐,不让奴婢们进去服侍,这会儿连午饭都没吃呢。”
宇文极今儿朝堂上有事绊住了,中午没过来吃饭。一来朝云宫,就听说端木明珠过来找茬儿,心上人有发呆不吃饭,心下不安,大步流星的进了寝阁,“阿沅。”看着美人榻上的娇小身影,担心道:“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别人惹你生气了?”
慕容沅青丝如云,挽了髻,随意别了一支镂空的金钗,简单的装束,衬出她清丽明媚恍若画中人。她转头,金色阳光勾勒出优美的侧面弧线,带着一点难解的忧郁,挥了挥手,让张嬷嬷退了出去。
“阿沅……?”莫名的,宇文极心里有了不安,走上前坐下。
慕容沅朱唇轻启,问道:“淳于化是谁?”
宇文极脸色猛地大变,“怎么这样问?”
“我不知道。”慕容沅轻轻摇头,“我只能想起这么一个人名,却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要存在我的记忆里?我记得这个人应该在东羌,又隐隐觉得他在西羌,记忆太混乱了。”她徐徐道:“而且被端木明珠一提醒,我还确认自己曾经和端木雍容在一起,住在出云王府,之前来过东羌皇室,但是具体发生什么,她不说,我还是想不起来。”
她要醒过来了吗?宇文极说不出是欢喜多些,还是担心多一些。眼下她的记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纸遮挡,只要肯戳就一定会破,而自己……,当然不能欺骗她一辈子,不能让她一直病态的活着。
“阿沅,你之前……”
“等等!”慕容沅捂住了他的嘴,“先别说!”深深吸了一口气,“等等,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再听……,因为我能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的。”不自禁的抱住了他,“我的心里害怕,阿兰若……”恐惧和委屈的泪水溢出,落在他的胸前,一滴一滴的,染湿了那明黄色的长袍,洇出一团泪渍。
“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宇文极轻声承诺道。
“阿兰若,抱抱我。”慕容沅觉得自己活在美梦之中,而马上,美梦就要醒了,想要把美梦延续多一些,呢喃道:“……亲亲我。”主动吻上他的唇,薄薄的,软软的,这一次是自己探路进去,和他不断缠绵。
彼此都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这一次,特别疯狂。
衣裙和袍子都还在彼此身上,只褪了裤子,甚至没有去床上。宇文极将美人榻上的小几“哗啦”推开,惊得外面宫人询问,被他喝斥,“都给朕滚出去!”说话间,已经将自己插*入她的身体,干涩令两个人都不好受,隐隐的酸痛。
慕容沅在他身下喘息着,目光清明,“别停,来。”
或许做了这一次,自己会有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和他赤*裸缠绵,甚至……,会是一辈子吗?但愿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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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
一是慕容沅再也提不起兴致来,二是赶上小日子来了,再等到身上干净,又休息了几天,已经十几天过去,还是不想和宇文极靠近,因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宣判。
这些天,自己始终没有做好听真话的准备,宇文极也就没有说,彼此维持着一种看似平静的假象。有时候甚至想,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就这么一直平静下去。
三月的春光,在这种寂静中很快过完,转眼便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时节,天气渐渐温暖起来。
四月初八,是端木太后的二十八岁寿诞。
今年不算是整数大寿,不过有嫔妃们进宫,也就是意味着太后有了儿媳伺候,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端木太后一直握着六宫之权,不肯放手,但是没有自己给自己过寿诞的,便由贵妃端木明珠领头,带着周婕妤和杨美人操办寿诞宴席。虽然真的分派实事的时候,自有内务府的一套规章,不过挂个名头,但也好歹挂上了。
像那位“抱恙”的皇贵妃娘娘,连名都没有挂上呢。
慕容沅今天也是盛装出席,瑶台望仙髻,牡丹绢花,以及九尾滴珠凤钗,这都是皇贵妃打扮的规格,衬得她一双明眸横波流连,殊色照人夺目。即便只是一语不发的坐在那儿,静默着,也有旁人不能及的风华绝代。
杨美人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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