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日不欢而散的清晨过后,男人就已经做出了行动。
此刻那方的王鄞听见她的惊慌询问,沉默了几秒,也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会没事的,弯弯会挺过去的,你也要挺过去。”
女人挂断电话,捂住脸泣不成声,身子无力的靠着床沿滑倒在地毯上。
男人让佣人收拾餐桌,自己走过来。
“弯弯才十二岁,她才十二岁!过年的时候她还喊你哥,还送你亲手做的礼物……”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手指抬起她哭湿的小脸,桀骜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话语亦然:“那又怎样?要怪就怪你有个不争气的身子。”
“早两年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是你不珍惜。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能蒙混过关?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只能看着你去死?跟我耍聪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早两年前女人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体质极弱,稍微刮个风都能病倒。医生诊断女人如此活不过二十五,只能先养着。
从那之后他倒是给了女人许多自由,可她是怎么做的?“你要我一件件跟你明算吗?”
“你个疯子!”女人眼神绝望可怜,哭着骂他,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男人冷笑,“疯子?那也是你逼疯我的!”
官家作为h国根深蒂固的财阀,站在了权力金字塔的顶尖上。
官家的老宅是古典巴洛克风格城堡式建筑,历经了百年沧桑,也依然屹立不倒,雄伟壮丽,赫赫昭显着这座城堡主人的威严与傲然。
难得是个晴朗的天气,虽然温度依然寒冷。男人搂着怀里裹的厚厚的小妻子在待客的表姐面前微笑问候了一声,不待回应便很快的进了门,气的表姐不满抱怨了一声,“这小子!”
官景予父母健在,祖上还有个奶奶。
按理来说,他出生世代显贵之家,从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父母恩爱,成长风顺,这样的环境不应该养出这样一个魔鬼。
可偏偏就有了官景予这样一个例外。
只能说人性本恶,骨子里天生的。
走进热闹的大厅,王照见到了官景予过的精致性格挑剔的妈妈,正跟着几个贵太太坐在一起开心的喝茶聊天,看见她进来,脸上有些许别扭,嘴里说着:“不喜欢吵闹就上楼去,房间都收拾好了,可别把某人的心肝宝贝磕着碰着了,要跟我急。”
话中还有些幼稚的赌气。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只能说明日子过的确实顺心,家境美满,丈夫娇惯,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气,和保持年轻茂盛的容颜。
男人轻笑,应了声,便带着女人往楼上走,是一点儿都没有客气的,将一众宾客都留在大厅。
上楼时一个清瘦好看的年轻人正往下来,女人听见年轻人喊男人“表弟。”
又紧接着喊了她一句:“弟妹。”
是官景予大伯家的长子,官一昀。
特殊不在于此,特殊在于他竟然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未婚夫,甚至是小姑娘腹中孩子的精子提供者。
多么可怕,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女人垂着眼,像是一具木偶,被男人搂着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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