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初(下午一点),陆治清拿着三个纸鹞兴高采烈来找俩人,老远见到院门前等着的二人,招手道,“絮儿,阿霄,你们久等了!”
“没,”玉絮道,“我们才用完午膳。”
楚霄只是对着陆治清点头示意。
陆治清举了举手中的纸鹞,笑道:“我带了纸鹞,我们去放纸鹞好不好?”
重阳节有放纸鹞的习俗。
“好呀!”玉絮点头答应,又问,“不过,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对啊!”
“你的小厮呢?”
“我嫌他们碍事,没让他们跟着,自个来的!”
“好吧,且等一下,我拿个篮子。”
“拿篮子作何?”
“放完纸鹞,我们去采野菊花。”玉絮说。
“那有何用?”陆治清一脸不解。
“野菊花晒干了可以泡菊花茶!”
“哦哦哦!”陆治清恍然大悟。
他家不怎么喝花茶,就算有也都是专门种的,自是不知。
此时,楚霄终于说了句话,“不可走太远,爹担心。”
“明白明白!”
玉絮和陆治清齐齐点头。
玉絮拿了竹篮,三人前前后后一路出了小镇,往山上走。
深秋时节,天高气爽,秋风阵阵,特别适合放纸鹞。
小镇外,山坡草坪上孩子们正嬉笑玩闹着放纸鹞,做工精致漂亮的纸鹞在秋风中飘摇,远看就像一只只彩色的大鸟。
这群孩子,有几人正是三人同窗,见了三人纷纷招手,道:“陆治清,楚霄,玉絮!快来快来!一块儿放纸鹞!”
“来了!”
玉絮带拿着纸鹞,欢快加入队伍。
借着秋风纸鹞渐飞渐高,线轮越转越快,三只彩色大鸟高悬天际。
“我的最高我的最高!”玉絮边跑边说。
“我也可以!”
陆治清放线,手中的线轮轱辘转。
楚霄虽不说话,但见陆治清的纸鹞超越了自己,他也默默放线。
一群孩子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玩了大半个时辰,跑遍草坪,玉絮这小身板累了,弓着腰,两手撑膝,气喘吁吁道:“我累了,不玩了,你们玩。”
说着慢慢收线将纸鹞收回。
楚霄和陆治清见此,也默默收线。
玉絮见两人的纸鹞也跟着下降,纳闷:“哎,你们怎的也不玩了?”
楚霄面色冷淡:“我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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