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峤拱手为礼,“是,见过江夏王。”
江夏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皇帝道:“梁国公之子当真出色。”
轻咳一声,“陛下啊,纭儿已到出嫁之年,你看能不能。。。。。。”
皇帝眉尖微动,江夏王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梁国公压根瞧不上他,而陆夫人拒绝所有皇室女子做她儿媳。
将这些委婉告诉江夏王。
江夏王叹气,“我也知道,但纭儿之前去博陵途中,与陆峤共处过,她对陆峤有情。你看这,这。。。。。。”
“这什么这?长宁作为聂氏宗室女,还需要朕强行给她赐婚吗?陆峤是国舅之子,四品高官,朕哪能逼迫他?”
江夏王诽腹,谢玄还是太傅之孙,一品将军呢,你不也逼着人家娶自己女儿吗?
只听皇帝得意道:“咱们聂氏女儿,就得像呦呦一样,谢玄喜欢她,在雪地里跪着求娶她,这才叫排面。而不是看上一个男人跑来求朕赐婚,多不值钱啊。”
江夏王:“。。。。。。”
皇帝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信。
他笑容满面的恭维皇帝几句后,提出要回陇右。
皇帝立即道:“不行不行,你这些年劳苦功高,眼下要入冬了,哪能让你在路上吃苦?再说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等到明年春末吧。”
江夏王暗暗叫苦,明年春末?谁能保证这期间不会出现变故呢?
“陛下啊,离开陇右这么久,臣心中难安,陇右需要臣。”
皇帝呵呵而笑,“别这么说,陇右倒也没那么需要你。”
江夏王在陇右多年,一直问京中要钱要粮,然而仗打的糊涂,勉强与异族维持和平。直到谢玄去后,才彻底扭转局面。
江夏王僵笑着,糟了糟了,皇帝终于发现,陇右有他没他都一样了!
见他神色有异,皇帝叹道:“朕不会一直留你在京中,明年春呦呦与谢玄完婚,你这个做皇叔的,总得观完礼再走吧?”
“。。。。。。是,这倒也是。”
皇帝搬出这条来,他只能再见机行事。
回到王府,姜氏捧着肚子迎他,他脸上才有笑颜。
虽然他有几个儿子,但不曾养在身边,姜氏腹中的胎儿,倒能给他带来些快乐。
姜氏娇声娇气道:“听说最近京中严打拐子,真可怕!将来咱们孩子得看严实。”
江夏王觉得爱妾这副样子十分可爱,摸着她柔软的双手。
“孩子怎么可能被拐走?江家女儿大意,她出门不多带些人,才让自家弟弟被拐走。”
堂堂将军之女,将自己的弟弟弄丢,也够愚笨。
“是,殿下说得对,妾定会看好咱们孩子。”
管事来找江夏王,神色有些异常。
江夏便打发爱妾回寝屋,他同管事进书房。
“何事慌张?”
管事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大变。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猖狂,他们实在猖狂!”
另一边,沈靖安找到正在抚琴的长宁。
“告诉你一个消息,就是不知你听完是高兴,还是伤心?”
长宁按住琴弦,“何事?直说吧。”
“你那位十岁的弟弟,上月出门时,被拐子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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