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娇儿”充满着惊喜和柔情。
崔梦娇尚且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六月尖叫着拿着扫帚就往许元蕴身上招呼,
“啊……谁是你的娇儿,谁是你的娇儿,你都年过半百了,还想着这些龌龊事,也不怕乔夫人……”
她越说越气,气的不光是他对三千的龌龊想法,还有她刚一挥出就被许元蕴轻轻一抬手就拿捏住的扫帚。
没想到镇国公的力气这么大,六月不禁有些丧气。
回头看着崔梦娇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愧疚。
“这丫头的脾气有些暴躁啊。”许元蕴把扫帚丢出了屋去,拍了拍手,看向崔梦娇的眼光中便带了一丝好奇。
“这丫头跟着你多长时间了?”
崔梦娇一怔,继而笑道:“自打有记忆起,她便一直在我身边了。”
许元蕴闻言便苦涩一笑,“你可曾怨过我?”
“自是怨过的。”崔梦娇轻笑着给许元蕴倒了一盏茶,那茶竟还是热的。
许元蕴看着她的笑颜,心下便一阵抽痛,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很失败,连自己的女儿都找不回来。
还是靠乔娴这些年心心念念地想找回他的娇儿,当初看着房时安那张脸差点就要把她收为义女,最后还是房时安始终未开口应下,此事才作罢。
为着这事,他还与乔娴置气了一段时日,
一个劲儿地往府里带这些姑娘回来,好好的镇国公府都要被她搞成后花园了,
两个儿子都不敢在府里待着,大的他还可以带去边境打仗,小的就只有在府里待着,成天在这些女子间东躲西藏的生活,性子也变得娇气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头疼,一边又感念乔娴的心地善良,一边又操心自己的小儿子。
好在乔娴这么些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还真被她找回了娇儿。
这张脸,比房时日更像素秋,这性子竟也与素秋相似。
面冷心热。
“怨我也是应该的。”他端着茶盏的手有些颤抖,抬了好几次才抬至嘴边,小口抿着茶水,不敢再多看崔梦娇一眼。
六月傻眼了。
三千什么时候与镇国公相识的?
看这样子似乎有些千丝万缕的……感情?
这若让侯爷知道了,可不了得啊!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看了看崔梦娇,又看了看许元蕴,动了动嘴唇,愣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急得方才还惨白的一张脸,此刻忽地就红润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延伸到脖颈处了。
崔梦娇忙开了口,“您就看一眼便认定我是镇国公的二小姐了?”
六月闻言一怔,继而跟着崔梦娇望向许元蕴。
别说,三千还真有几分与镇国公相似的地方。
她死死摁住自己的好奇心,紧紧闭着嘴巴,站回了崔梦娇的身边。
许元蕴放下茶盏,眸色复杂地看了崔梦娇一眼,“你腰后的两颗朱砂痣融在一起,远远看去是否像半朵桃花?”
呃……痣倒是有两颗,也确实如他所说是连在一起的,可像不像桃花,恕她眼拙,确实没看出来。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与这素未谋面的便宜父亲谈论腰后朱砂痣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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