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自己练不成真火,便让子孙后人也不能修炼?那你们颌仲的祖先当真是颇为自私。”伍梦寒也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随口便说起来。
晋芮也插了话头,“这话说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却哪能干涉别人家的事物。”
“并非如此,若是仔细的看,应该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颌仲国里的人多是没有龙起的。”看来慕容剑宇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观察也颇为仔细。
龙起是一种标志,听说只有能够修炼真火的人才会有这种标识。当日在那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镇上,伍梦寒正是见到左剑尘没有龙起才说他学些技术更好。而在颌仲国,除了那些山贼、强盗或者破天教里的人,普通人确实很少有龙起。在坐的慕容剑宇、晋芮和颜熔都露出额头,龙起看的清楚,而伍梦寒的额头遮挡的分辨不清,根本看不见有没有。“确实如此,这个国家的人为了禁止修炼真火这个事情,老早就颇多埋怨。”颜熔这才恢复了心情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叛乱是否与此事有关联?”慕容剑宇似乎对叛乱一事颇为关心,尚在普光寺之时,便因此事变了平日里较多的笑容,想必其中有诸多原因。
离开颌仲有许多年,颜熔对这这其中的事想来也并不是非常清楚,“这个我并不知道,离开颌仲之后我一直都在各地游荡,后来去了邙山,少有下山。”
“那个小太子说这场战争是因为王上使得臣民对于颌仲国之外的事并不通晓所致,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在那小店里又说是王上愚钝,错失政事,而到了王城之后,我看他一派君主模样,怕这些年都是他发号施令,依我看这叛乱与你那王弟关系不小。”伍梦寒看着颜熔,又说道:“还有两件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伍梦寒,他说的事情毕竟关系到颌仲国的国运,虽然颜熔被驱逐出了这个国土,终究还会留恋,而且就算是真的被老王上驱逐,被帛莱嫌弃,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这此间的事情。听到伍梦寒的话,颜熔忙问:“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那些肉,在破天教那个破屋内,我曾吃了瞎婆婆煮的肉,然而味道与那间小店里的一样。而且,与这王城里的食物也是一种味道。”说着话,伍梦寒将一盘菜肴推到颜熔面前。伍梦寒是伍家庄的公子,自然吃过不少人间的美味,所以对于他来说,同一个味道应该不难记住。
看着那盘已经冷却,但依旧看着让人流口水的菜色,慕容剑宇说道:“那小店里的肉我们也吃过,与这美味哪里能相提并论。”
伍梦寒笑道:“那是因为你们在那里吃得是根本没有煮熟的肉,而且颜熔就在当场,若是让他吃了,岂不是露出了破绽?”
回想山间小店呆的片刻,颜熔也觉得有些奇怪,忙问:“什么破绽?”
“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实际情况如何,你我都不是很清楚,那破绽便与我第二个疑问颇有关联。那个小太子求救的时候说王城被围,情形万分紧急,然而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开战的惨状。既然是叛军围困了王城,而王城的军队又为什么没有主动出击,而是让那些所谓的暴民等蹇旬?”
听完伍梦寒的话,颜熔若有所思,又问道:“依你看来,王城的军队为什么没有攻击?”
看伍梦寒的模样,有些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不敢下结论,依我猜测,小太子说的用计除掉了破天教是要看看我们的实力如何,而玄器被盗之后往山间小店那条路走是为了避开沿路的城池,没有开战可能是因为那些人并不是在叛变,而是请求面君。所以我猜测帛莱拿到权利之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导致了国民的愤怒,这才聚集到了王城。帛莱迫不得已离开了王城。而遇到我们,就是要替他镇压那些人。”
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颜熔听完伍梦寒的猜测之后并没有多想。睡在离开了十几年的王宫里面,颜熔觉得好陌生,陌生的无法入睡。
第079章 战鼓
这一夜,是颜熔最脆弱,也是最难熬,更是最害怕的一夜。这样的一个夜晚,颜熔终于还是没有睡下。想着面容早已藏在心里深处,甚至都快忘了的父皇,颜熔也不知道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许多人都在失去了一些东西之后祈求苍天能够重来,颜熔也想着这个问题。如果再给他一次回到那一年的机会,他是否会遵照颌仲的祖训而放弃真火的修炼?可惜,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也的亏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不然,在东胜神洲几千年的真火修炼上,就会少了一位旷世之才。
看着蒙蒙的天,颜熔终还是决定离开颌仲,因为这片土地,已不是他的。才起床准备收拾东西,可是却又发现这个曾经的家连可以收拾的东西也都没有了。听护卫说,父皇在驱逐自己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烧了,所以也就什么也没有留。
偶然间,颜熔听到窗外雷动,像是许多士兵在准备着。也是,如今叛军就在城外,再不准备迎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敢走出房间,却发现伍梦寒、慕容剑宇他们也都出了门,伍梦寒还不忘埋怨,“这才什么时辰,要打仗也不让人睡饱。”
慕容剑宇笑道:“是要让你睡饱的,死后也就醒不来了。”
没有顾及几人的说话,颜熔道:“我准备离开了,你们还要留在这里么?”
“玄器还没有找到,我们也不好就此离开。”慕容剑宇一身干净,依旧从容的很。
刚要转身离开,屋外却突然间想起了轰鸣声,节奏非常紧凑,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是王上在召集所有战士。”说着话,颜熔提起钢刀要快步的往金冥殿前赶去,慕容剑宇也却跟上了上前。
晋芮看着伍梦寒,颇有些神秘的说道:“他们的本事你也都看的清楚,还确定能让我坐上邙山头领的位置?”
“他们不过是白色真火的修为,虽然手上功夫确实不错,但仍敌不过魔陀之血的力量。”看着慕容剑宇他们走远,伍梦寒一脸正经,早没了往日的痞性,眉宇间倍增英气,那锐利的眼神教人看着都不得不相信他的话语。
晋芮还是有些顾虑,又说道:“只是邙山几千人,白色真火修为的虽然只有四位,但大修为者众多,恐怕不能轻易取胜。”
伍梦寒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看的晋芮有些周身发麻,接而又听他说,“若是你自己都觉得不能登上邙山首领的位子,魔陀之血也没有用处,更别说后面的交易。别忘了你为什么要做邙山头领。”看着晋芮并没有再说话,伍梦寒往门口赶去,不忘说道:“既然有怎么好的热闹可以看,可是不能错过。”话语说的调皮,与往常再没有了区别。
与晋芮赶到金冥殿外,只见那一片空地上聚集了几千人,个个盔甲袭身,或握着长枪,或提着钢刀,或挺起长矛,或举起盾甲,一派大战将来的模样。
金冥殿是颌仲最高领头人议事的厅室,殿外是一片几千见方的空地,穿过空地出去便出了王宫,此时这王宫里里外外都聚满了身穿战甲的武士。那些军人立定在空地上,竟没有一人发出声响,阵势严谨之极。帛莱站在金冥殿前,见副官点头示意,朗声说道:“诚如大家所看到的,如今东城投降,西城未战换旗,北城沦陷,叛军气焰十万分的嚣张。我们都是颌仲之子,都是王城的护卫。如今暴民围城,我们不得不战。”
士官听到帛莱说话,齐声怒吼,仿如巨雷在头顶炸开,声势浩大。持枪、矛的士兵举起手中的兵器,击得空地震荡。三声响起,帛莱又说道:“王上爱惜国民,那些叛匪聚集于王城之外,王上并没有出战,只盼那些暴徒能有悔改。谁知到了此时此刻仍旧没有退却的迹象,反而越聚越多,若我们还胆小惧战,恐怕颌仲便会国不成国,那些离散百姓再难有归期,我们卸甲之时已没有良田相候。颌仲千百年来的基业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我们若不出击,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黄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说到激动之时,帛莱举起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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