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自恋到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地步。
“小孟大人,老爷和胡老大人正在里面说话,说你来了,直接进去!”老达守在门口,看到孟岩过来,小声道。
“知道了,谢谢达叔!”孟岩点了点头,走到包间门口,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郭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孟岩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燃烧的火盆。
“来了,过来坐!”
“卑职见过郭大人,胡老大人!”孟岩依照规矩给两人行礼道。
“免了吧,这里不是衙门公堂,私人地方,就没有那么多规矩!”胡濙笑了笑道,“今天下午,老夫可是亲眼领教过孟大人的手段,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胡老,你可别夸他,一夸他,小心尾巴翘到天上去!”郭怒笑这打岔道。
“哎,别的人老夫可不敢保证,但孟大人,老夫保证他一定不会的!”胡濙满眼都是欣赏道。
“谢胡老大人谬赞!”
孟岩走过去,做了下来,郭怒提起酒壶就要给他斟酒,他忙起身说要自己来,但是被郭怒压了下去。
“今天你立了大功,这杯酒,老夫敬你!”
“胡老大人太客气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心而已!”孟岩忙道。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郭老虎,你算是找了一个好的继承人呀!”胡濙赞叹道。
“嘿嘿……”郭怒一脸得意的笑着。
“郭大人,胡老大人,两位这大晚上的把卑职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夸卑职的吧?”孟岩问道。
“孟岩,我跟胡老准备联手,这一次要给王振一个教训,找你来是听听你的想法!”郭怒开门见山道。
“两位还真看得起我,我不过是小人物,能有什么想法?”孟岩苦笑一声道。
“我很胡老都不是外人,你小子还藏着掖着的,是不是非要我们两个拉下脸来,求你说是不是?”郭怒道。
“要我说,现在并不是大举攻击的时候!”孟岩也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
他跟郭怒的命运息息相关,郭怒倒了,他也没好处。
“说说看!”胡濙眼睛一亮道。
“王振擅权,矫诏,随意构陷大臣,轻这罢官,重则充军杀头,却没能人告的得了他,为什么?”
“这奏章都要通过司礼监,他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他压着不给圣上,自然也就告不了!”
“虽然说这是原因之一,可除了这个途径,就没有途径向圣上进言吗?”孟岩反问道,“老百姓还知道可以敲登闻鼓,告御状,状纸可是直接上达天听的,他王振也敢阻拦?”
“这……”
“圣上刚刚亲政不久,治理国家的经验尚浅,他所能倚重的人事哪些,是朝中的大臣吗,不是,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太监,这些才是他信任的人,对于朝中的大臣们,他了解多少,又见过多少?”孟岩继续说道。
“圣上对王振的信任一日没有动摇,我们就很难扳倒对方,除非他自己昏了头,自己犯傻,那我们现在还动不了他!”孟岩道,“只要圣上不发话,我们就动不了他。”
有明一朝,皇权跟相权争夺非常激烈,朱元璋为了限制相权,废除了丞相制度,搞了一个内阁出来。
内阁官员品级并不高,原本是辅助皇帝处理政务的一个幕僚机构,后来的皇帝没有朱元璋强势,内阁职权渐渐变大大起来,形成实质的宰相!
皇帝又找了一个办法,让宦官监督内阁,以削弱内阁行使相权,并相互牵制!
但是皇帝往往更信任自己身边的宦官,以至于有明一朝,屡屡爆发宦官擅权,弄得民不聊生的恶性案件发生。
实际上明不是天灾,不是宦官,而是亡在朱明自己手中!
“动不了,那岂不是要看着他继续祸乱朝政?”胡濙身为五大顾命大臣,自然对朝局十分忧心忡忡。
“胡老大人,王振我们不能动,但不等于我们就没有作为!”孟岩微微一笑道。
“怎么讲?”
“王振一个人成不了事,他必然会网络一些爪牙为他办事,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把他的爪牙一个一个的敲断了!”孟岩露出一丝狠辣的光芒。
“妙!”胡濙仔细回味了一下,一拍桌子,出口赞道,“先斩断其手臂,让他变成孤家寡人,到时候再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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