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杭澈边收拾着餐桌边对厉殊御说:“你消一会儿食就回去吧。”
正帮忙收拾碗筷的厉殊御动作一顿,抬眸看他:“你不留我住一晚吗?这么晚了,司机已经下班了。”总不能一个电话过去让人家从被窝里起来开那么远的车过来接他吧?
杭澈点头,“所以再不打车就来不及了,”他拿出手机,“要我帮你叫车吗?”
厉殊御:“……”
厉殊御:“时间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也不希望的睡眠不足还要忙着工作吧?”
杭澈看了他一眼:“明天周末。”
厉殊御:“…………”顾此失彼。
厉殊御抓着油腻腻的碗筷沉思几秒,抿唇:“……我有非住下来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杭澈挑眉,走过去夺了他手里抓着不放的碗筷,和其它空盘子一起放进洗碗机里,“别说你是因为褚璧。”
厉殊御眉峰拢起,舔了舔后槽牙,语气不悦:“对。”
杭澈:“难道你还担心他大半夜不睡觉撬了门对我行不法之事?”
“不无可能。”厉殊御神色认真。
杭澈哭笑不得。
“你把人家当成犯罪分子啊?褚璧是法学教授,怎么会知法犯法。”
厉殊御不认同:“就是知法所以才清楚法律上有什么漏洞,他要想做点什么实际上很恶劣法律上轻拿轻放的事情很容易。”
“你知不知道有个新闻,有个学医的人拿着手术刀捅了出轨的另一半32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还只是轻伤?你不能被他伪善的表面现象所欺骗。”
又是举例论证又是晓之以理,为了让杭澈相信褚璧不是好人,厉殊御简直苦口婆心。
杭澈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哭笑不得。
他不由好笑,倚着餐桌,上身微微前倾,揶揄道:“你长篇大论说了这么多,还对褚璧有这么大的敌意,难不成——你在吃他的醋?”
上方恰好有一盏灯,暖黄的柔光朦朦胧胧落下,映得青年面若粉芍,浅棕色的眸子剔透清亮,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片扇影,藏匿于眼尾处的朱砂小痣随着主人眨眼抬眸忽隐忽现,淡红色的唇角微微勾起撩人的弧度,形状漂亮的双唇一开一合间能瞥见整齐的贝齿和隐约的鲜红,像极了邀请。
灯下看美人,柔三分。
这三分柔的不是美人,是看美人者。
厉殊御定定的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柔软了下来,看着这样的杭澈,他竟然有种把他揽抱入怀的冲动。
心里突然软成一片,嘴上却依旧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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