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罢也罢。”他抚掌大笑,目光越过庭中花木,起身前往,走了两步,回头对曹德道:“你们都这候着。”又顺手接掌灯太监手里的八窍玲珑灯笼。小太监都吓傻了,头磕在青石板上噗噗作响。曹德也是个机灵的,赶紧要手下把这不长眼的拖了下去,生怕怀了皇上的兴致。
赵煦行至花厅门口,眼看脚要跨出门外,突然出声道:“怎么还不跟上来。”这话没头没脑,沈懿之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曹德垂着头作势哼哼了两声。太监被阉割以后,声音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尖刻,这两声哼哼甚是宛转靡丽,她紧咬下唇狠狠把笑意压着。
“什么事这么好笑,大家一起乐乐。”赵煦瞪着沈懿之,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没什么,没什么。”连忙摆手示意。
他眼角含春,也不开口,好像瞧一段榆木疙瘩。
沈懿之瞪着曹德,心道皇上叫你呢。
曹德额角冒汗,又重重的哼哼两声。
“曹德去太医院找两副药治治你那张嘴。”皇上耷拉着眼,“恩。。。。。顺便看看有没有治眼的。”
曹德恭敬回道:“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这就去太医院拿治眼的方子。”眼字特意在口里咀嚼了几次才吐出来。
沈懿之大窘,这两人是讽刺自己眼神不好!!!
迎着赵煦感慨的目光挨到了他的身后。“朕想进一回娘子的书房可是不易啊。”
卧房都进了,书房算什么,沈懿之在心里翻白眼。
澄碧堂的书房设在正厅对面,简陋的很,门口牌匾都挂不上。赵煦进来的时候显然被这雪洞般的装饰怔到了,墙上空空如也,桌上也没多余的装饰。唯有笔墨纸砚和少许佛经女戒,这笔墨也就最普通最寻常的那种,书架上空出一大条。
想了半天,道:“娘子这书房返璞归真?”
沈懿之就算没看过别人的书房是怎么样,也大概明白,一般人家都会在书房挂上名家字画,古珍玩赏。可澄碧堂就这条件,也没遇上个有钱的主子。她认为书房就是来写字看书的,笔墨这些有了就行。
也不等她答话,从架上取了一支平日笔杆磨的发亮的毛笔,铺上有些泛黄的宣纸,就着残墨,笔走游龙。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字迹瘦削绵延,含了千军万马敌前对阵的杀气,
笔意清漫悠远,隔了千秋万代岁月流逝的萧索。
落款字不大,沈懿之隔着近也看清楚了。
清远君
并未盖上章印。
“皇上,叶嫔娘娘病重。”曹德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叶嫔”赵煦有一瞬间没明白过来。
“娘子,朕去看看就回来,等朕回来。”他回头对半隐在书桌后的沈懿之道。
这一等就是七天。
☆、曲高和寡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这句话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很适用。
这一等就是七天,宫里谁人不知,皇上临幸澄碧堂被寒香阁劫了回去;沈娘子就是个笑话。
寒香阁前莺莺燕燕也多了起来,一句要娘娘要休息便打发了,想借此机会来偶遇皇上的妃子们背地了把叶宾阳骂的难听。
宫里从来都是跟红顶白,大约是沈懿之太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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