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道:“我算过了并不赔本,但也没赚多少,她们这样的做一是想拉走冰肌坊的生意,二是向贵人推西域的香水香粉,这两样可是赚钱的大头,贵人们一听说是遥远西域运过来的,很多都买了,而且听说贵人们都很满意……”
“哎呀,真是气死个人。”碧烟想到什么不由眼睛一转道:“不如我们不卖给云香铺胭脂水粉,看他们怎么办?”
旁边的阿春苦笑道:“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卖货?况且那云香铺聪明的很,每次都找多人及不同的人来铺子买,根本无从分辨……”
碧烟也没了主意,阿春却是看向正在一一查看桌上的瓶瓶罐罐的小姐,犹豫了下道:“小姐,不如我们也稍降一下价钱,毕竟还是要先拉拢住贵人,否则她们若都去了云香铺,那……
沈荷香却是在一盒面脂沾了沾并在鼻下闻了闻,脸上竟是一扫之前的凝重,竟微微露出丝笑意,“价钱好降但想日后涨上来就难了……”说完将盒子重新放回了桌上,然后用白帕擦了擦手。
“你们不必担心,那云香铺不足挂齿,不必我们动手,出不了多少时日定然会惹祸上身。”说罢便让人将桌上的瓶罐收拾了。
碧烟和阿春一时间听不懂小姐的话,相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显然小姐不打算再解释,而此时的沈荷香却是心中自有打算,若说之前她极度气愤,此时却只剩了一丝嘲笑,将手上沾了香水味的帕子扔到了一边。
那云香铺的掌柜大概以为西域运过来的东西便都是好东西,却不知那些劣质香水和粉中掺的东西对皮肤伤害极大,这一点若不是沈荷香前世遭遇,恐怕此时也是不了解了。
后来几年京城确实极为盛行西域传进来的香水和铅粉,擦在脸上比以前的粉更细更柔滑更香,香水擦起来也极为方便,香味隔着老远便能随风闻到,但是不出两三年,那些小妾白白嫩嫩的脸上便都出现了斑斑点点,粉也只得越盖越厚,到最后惹了侯爷的厌恶失了宠。
那时侯爷夫人就不用那铅粉香水,而沈荷香则是对香水的味有些不舒服,而粉用着脸上起红点,这才逃过一劫,后来知道那些劣质的水和粉有毒后,就再也半点不沾了,否则恐怕早便被赶出府。
如今见了云香铺的这些脂粉,她怎能不嘲笑,东西虽暂时用着不错,但贵人们个个皮肤娇养,又用惯了冰肌坊的胭脂水粉,再冷不丁用这些别的东西兑制的粉水,皮肤定然不服,被发现这东西有毒是早晚的事。
云香铺一朝得势就得意忘形,那日后就要承受住贵人们的怒火吧,这昧着良心的钱并是没那么好赚的。
想罢,沈荷香便温声对着还是个孩子的小林子道:“脸上的伤让阿春带你去药铺看看,你放心,云香铺是怎么打你的,日后我定会让你亲手打回来,我沈家的下人就算是个扫地的也由不得那些人随意欺负……”
阿春虽不知小姐心里的打算,但见小姐的样子知道这事是有几分把握的,听小姐吩咐了几句后,这才带着小林子和丫头离开简府。
沈荷香喝了口碧烟泡好的香草茶,想到什么抬眼道:“碧烟,绸缎铺的掌柜还没来吗?”
“已经到了小姐,在偏厅侯着呢。”
“带料子了吗?”
“拉了一车过来呢,任小姐挑选……”碧烟急忙道。
沈荷香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整了整衣袖起身道:“走,看看去。”这次东行,那人总共就两套衣服,而且都是黑色的毫不起眼,真是少的可怜,所以她早就打算选些布料给他多制几套像样的衣服,毕竟现在已是成亲了,若穿戴还是那般单调,岂不是要被手下人笑话家里的夫人不会侍侯夫君了。
☆、68章
三日后;夜里沈荷香睡意正酣时;忽然感觉到似有一丝冷意贴着后背,使她一下子从困意中惊醒;不过闻到那熟悉的体味;身体不由松懈下来,知此人正是多日未归的简舒玄,随即后背不由的动了动;使得两人贴得更紧,碰到后她才心中暗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那坚硬的胸膛真得快赶上墙壁;着实硬绑绑的咯人。
“吵醒你了?”黑暗中男已脱去身上的外衫,将床上全身睡得温热又柔软无骨的女子有些粗鲁的收臂入怀,嘴中虽低低的问着话,似有几分歉意,但五指却是半点不客气的由腰际一路攀入峰顶,欲摘取那高耸的雪山红梅。
沈荷香身子本就敏感,当那娇艳的粉红一点被微凉的指尖挟着时,也不由含起胸想躲藏,但一动尖锐的快感便使她忍不住口中“嘤”了一声,急忙伸手慌张的盖在胸前粉绸下的作恶的大手上,动作想阻止但面上却是扭头关心的问道:“怎的这么晚才回,吃过饭了吗?我让下人做点夜宵给你填填肚子吧……”说罢便欲起身,沈荷香白日听了母亲诸多嘱咐,在以前时那是不以为意的。
现在细想却是字字金言,不管之前她与简舒玄如何闹过别扭,眼下木已成舟,这个夫君就是她的天,喜好安危那都是她生活的重心,她总得好好护着,再加上这次马百里一行,对他的情意自然又多了几分,沈荷香也想着日后定要好好操持家务,做个贤妻良母,所以这等小关怀现在用心使来自然不在话下,并且由她做起来六分真心也足有十分之多了。
果然胸前那手停了停,语气竟还带了些平常不见的柔和,阻了她起身的势道:“现在外面正冷着,你穿得薄别受了风寒。”随即耐心的开口向她解释:“回来时与几个好友已经聚过,不必麻烦了。”
沈荷香听说他语气中的关心之意,一时觉得满意又暖心,便从善如流的重新卧于他怀中,停了下便开口探道:“宫中是否出了什么事?”否则近四日才回府,这在平时也是少有的。
“嗯……”男人犹豫了下挑着字眼道:“近来边关屡屡失利,征远将军因征战时受了重伤,暂时没有好的替代人选,圣上一时焦头烂额,为免触怒龙颜,宫中人最近出入都比往日谨慎些,我虽是立了功,但也未免招人眼妒,所以更要小心行事……”
沈荷香一怔,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借着点光线隐隐看到他隐在黑暗中的轮廓和有些发青的胡渣,一时间心中竟生出些许怜惜之情,以前觉得他混得挺不容易,如今听着话里间的意思,方知有多艰难,伴君如伴虎,除去在皇上身边做事的危险性,更不提那宫里各路复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远不是沈荷香可以想象的。
见了沈荷香略带关心和不安的眼神,那男人显然受用,抬手轻拍了拍她后背:“别担心,无事。”算是安慰,接大手便直接由女子背部慢慢滑入下面柔软的薄绸裤中,摸向那两瓣浑圆的缝隙,使得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立即轻吟了一声,软了腰肢,不多时红帐之中便再无话语声,只余女子忍不住的轻叫及声声娇,喘与呻,吟。
第二日一大早简舒玄屁股还没坐热便又进了宫,沈荷香直到日上三杆才起身,那男人天天操练,身体壮得像头牛,肌肉硬得跟青砖瓦似的,床上那事也是强得厉害,一夜虽不至于七次,却也能轻松的来个三四回,可苦得沈荷香被疼翻来覆去,女子身子哪如男子那般粗糙,一夜爽快,第二日却是要遭罪了,哪都酸疼。
按说本是可以再睡几个时辰,但是回府后事情一堆堆的,容不得她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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