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大声推脱道:“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你们瞪着我干什么?”说完看向钱氏,委屈的嘴一憋道:“娘,我就是跟荷香要点香脂,她不给我,就,就自己弄碎了瓶子,自己倒在上面,她诬赖我,可不是我推的,我没推她……”
她以为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在别人耳中那就跟笑话一样,大伙听过推卸责任的但没见过么这般好笑的,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谁信啊,自己把瓶子弄碎了自己躺上面,毁了容就为了诬赖她,诬赖她有什么好处啊,真当这些人是傻子呢。
钱氏也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明白这事十有八,九是桂花惹出来的,平时倒还好说,可是现在两家刚刚有点缓和关系,桂花就闹出这么一出来,钱氏的眼神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又能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闺女,自然是要向着的,便拉了桂花看看她确实没事,这才放心下来佯装的训了两句,大伯听罢不以为意道:“这都是孩子之间闹腾,手也没个准,再说也不是有意的,流点血怕什么,等会让胡大夫过来好好看看就是了……”
还没等说完便听到沈父一声怒吼,“闭嘴,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爱女如命的沈父在看到荷香满脸血时已经在手发抖,在看到闺女晕过去柳氏又哭成个泪人,老宅一群人却还在说着假话说风凉话,那眼睛都已经是怒红了,原本在老宅他便忍得够久了,因他既不是老大可以撑起门户,又不是小的受沈老头宠,加上他心地宽厚有口饭吃便从不计较,所以即使被人从老宅赶出来也没说句重话。
而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红着脸像要与人拼命一般。
“二弟,你这是要干什么?”沈成柱见状面子挂不住,拉下脸来:“不就是个丫头,大吼大叫的还把不把你哥和母亲放在眼里了?”
沈父不知什么时候从墙角抓过根手臂粗的窗棱木,如同疯子似的把木头指着沈成柱道:“大哥?有把自己亲兄弟赶出来住狗窝的大哥吗?你弟媳都快病死了,跟你借百文救命钱都不借,你算什么大哥?现在见我盖了房子了,过来跟我称兄道弟谈买卖,说白了,你不就是打房子的主意想挖坑骗我的钱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如今我闺女生死未卜,你连句人话都没有,还跟我端大哥的架子,我呸!像你这样的大哥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沈成石把手中的木头用力的砸着石板,整只手都被棱角磨出血而不知。
“我今日就当着村里乡亲的面跟你说清楚了,从父亲刚去世你不顾兄弟情分将我们一家赶出老宅的那一天起 ,你我兄弟就已恩断义绝,以后各凭生死老死不相往来,将来我就算是刨树根要饭也绝不要到你家门口,你们以后也休想再登门一步,否则便如此衣……”说完便听到一声布帛撕裂声,沈成石今天穿的一件青色新袍便被撕裂一角。
“混帐!你敢……”沈成柱听罢恼羞成怒,挥着拳头便想上前,沈成石手里的木棍便轮了上来,已经似疯了似的骂道:“想欺负我老婆孩子,你得踩着我尸体过,你们不走是吧?好好好,今天你就几人就一个也别走了,我拼了这条命拿你们给我闺女陪葬,反正也是绝户多拼一条赚一条……”
“天啊,沈家男人让自己兄弟给逼得失心疯了,快拉住他……”赵家娘子大喊一声,顿时有几个村里男人恍然清醒,急忙上前拦着沈成石,再加上柳氏坐在地上搂着一脸血的沈荷香嚎啕大哭,场面顿时乱成一片,而沈家老宅的人可是个个惜命的很,有能耐的也怕那不要命的,何况是他们,不等胡大夫来,一家人便如过街老鼠般灰溜溜的从新宅离开了。
走时那沈成柱的脸跟涂了锅底灰一般,这人容貌长得跟他娘一样,但性子却跟沈老头颇像,最是好面子,此时被兄弟打出家门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看,走起路来就跟跑似的。
那继母脸色就更不好看,但可没人可怜他们,这老宅人什么样大家知道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少见的心狠人家,虽然燕京国的人颇重孝道,百事孝为先,但是这也得是互相的,而且亲母跟继母两者的区别也很大,何况眼前这个还是沈老头娶的第三房,第一个正妻,第二个算平妻,那第三个顶个名头实际上才是个妾,娶到时沈成石都已成家,这既没生他也没养他,如今每月风雨不动的给她二百文养老钱,她自然没有立场像生母一样训斥,虽然面子掉光了也只能咬牙忍着。
并且亲兄弟反目的事多的是,老人在时还好,老人下去了便都是人走茶凉,关系好的亲近亲近,关系不好也就淡了,村民倒也没怎么嘲笑,倒是那个沈桂花的恶毒之名却比那钱氏担心的更甚,一时间在十里八村名声大噪,弄得日后到了说亲的年纪愣是没有半个媒婆上门,也算是沈荷香为自己两世出了口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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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了老宅,钱氏安抚了一下午哭哭啼啼的闺女,这才好歹的哄着沈桂花回了屋休息,老宅的房子多,如今走了沈成石一家便更宽敞了,钱氏所住的正是位置最好的一间。
钱氏是沈老头最后纳的一房媳妇,年纪比沈老头足足小了一半还多,沈老头活着时她便是受其疼爱,沈老头死了周围人对她也算敬重,所以吃穿用度都不缺,平时穿着打扮也显得端庄贤淑,但却微微有些显老,实际上她年纪也不过才三十有六,卸了妆束人要更年轻些,从浴桶出来还未等将水清理了,一个人影便从后面突然将她扑倒在炕上。
那人喘着粗气将手伸进了那紫红色绣着石榴红的肚兜内,另一只手仿佛知道她要骂人一般,紧紧的捂着她嘴,她先是开始不断的挣动着,但一个女子又如何是男人的对手,不仅颤动厉害的胸前被一只手摸了个遍,便是连贴身亵裤也被一把拽下。
全身有些凉意她挣扎的更厉害起来,这时身后压着他气喘如牛的人恨恨道:“贱人,今天的好事都让你闺女搅合了,你满意了啊?我告诉你,我很不高兴,你要是敢叫出一声来,我就把你女儿卖到窑子换银子用,让她日后千人骑万人枕你信不信?信不信?”
见身下的人屈服不动了,那男人终于松了手,接着那钱氏便抖着唇惊吓又带着哭腔断续的骂道:“沈成柱,你个畜生,那是你亲妹子,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沈成柱从后面用力掰开钱氏的腿,两只手指一夹那缝隙,钱氏便浑身一软瘫在炕上,“我娘生病了你忙着勾搭沈老头,我娘病得全身生蛆流脓的时候,你正被沈老头操的嗷嗷叫唤,我求你帮我娘买点药,你怎么说的?没钱?还让我娘天天吃猪食,我不是人,我若不是人我就把你和你闺女一起卖到军营当女奴,一天挨几百男人操,看你还活不活?”沈成柱脸上有些狰狞道。
钱氏听着不由流下了眼泪,当年她尚年轻不懂得忍让,为争着当家做主暗地使手段间接虐杀了吴氏,谁会想沈老头后来年纪大无用了,未等她生下儿子就突然死掉,如今自己落得这般上不去下不来的境地,白天看着她是端庄贤淑的继母,晚上却是百般忍耐供人发泄羞辱的贱奴。
“不想你女儿被万人骑,就把腿张大点,贱货……”沈成柱狰狞的拍着钱氏的白臀,钱氏害怕加屈辱之下只得将腿打开,那沈成柱的手指就如毒蛇一般钻了进去,钱氏顿时痛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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