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喃不再理会吴绝,跟着仆从朝他刚刚呆过的房间走去,这才看到跟在吴绝身后的泠。如果不是泠胸前的隆起,南喃还真没有看出她是女子,更重要的是,她竟在与她对视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南喃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听闻前辈只见有缘人,不知是否也能回答小女子的”
“我愿意见你,可没说愿意回答任何问题。”白衣男子轻笑道,“有些答案太轻易得到反而一点都不有趣,不是吗?”
没等南喃回答,白衣男子又接着说道:“这世间难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吗?黑白又由何度量?眼见是否为真?等你能明白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自然会出现,该说的我都说了,南姑娘请回吧。”
南喃听完怔愣了很久,却是不敢再打扰,忙作揖道:“多谢前辈解惑。”
“剑圣的徒弟。吴绝皱眉,带着一丝不悦,“也就是说那女人还算她师娘?”
“是啊,主子。其实主子就不该送她去万剑山。”泠挠了挠头,“咱们金屋藏娇多好”
吴绝盯着泠,想着自己为什么救了她:“把你看话本子的功夫用来找找蛊,我还用得着处处受到限制吗?”
“主子,虽然没有找到阴阳蛊的线索,我跟着南姑娘那几天,听闻万剑山前任掌门就是中绝命蛊而亡,有一种暂时缓解蛊毒的药就藏于万剑山前任掌门闭关的地方”
“也好。这几天你留在教中,我亲自去取。”吴绝垂眸,“退下吧,别让人生疑。”
泠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好在她对他足够的忠诚。
若能缓解蛊毒,有更多的行动时间,对吴绝来说无非是一件好事。他有一种预感,那些恩仇牵扯很快就要结束了。
南喃从师姐口中得知天问楼便等了很久才见得天问楼的主人一眼。没想到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就被请出来了。
回到门派,思考着那主人的话,南喃琢磨着,心中的确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却还是不敢确认,她很不安,如果认可了心中的答案,那么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都将是个笑话。
第二天清晨南喃和其他弟子们练着剑,秋雨师姐突然把她叫走。
“听说那魔教的女魔头把道山的藏书阁烧了,山下好几个村庄的年轻女子都失踪了,各大掌门决定叁日后一同讨伐魔教。”秋雨愤愤不平地说道,“这魔教没安分几年又开始为祸江湖,希望此次能彻底剿灭他们!”
南喃迎合了几句,却是心不在焉。那种不安感也越来越强。
又过两日,夜色里总是潜藏着危险,南喃正打坐调息着,突然察觉到烛火被风吹灭。一丝凉意袭来,窗门大开
“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南喃起身进入戒备的状态,四周被黑暗笼罩,一个身影引她从窗户跳出去,往鲜有人迹的后山追去。
这些天,南喃进步很快,但那人影的轻功很好,她追的有些吃力,正当她都想放弃时,人影却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她过去。
南喃谨慎地以剑风逼近,却被轻易地躲开,几招下来,她步步杀机,对方却只守不攻。
不知为何,她竟想起来和师父过招时的情景,她有些恼怒,至于对方的身份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居然就停手不打了。
对方也不再动手,在南喃身后轻笑出声:“怎么了?南姑娘这次也打算放过我?”
吴绝既然能闯进她的房间,那么知道她的真名,南喃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你想干什么?”
南喃回头与他对视,站的笔直,月光为她罩上一层朦胧,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的人,但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有恃无恐。”吴绝走近,正欲挑起南喃的一缕发丝,被点破心思一般,她恼羞成怒的挥剑,吴绝侧身用刀面一挡,只用了几分力便让她的剑离了手。
“你……”南喃后悔当初的不学无术,面对不管是内力还是武功都比自己高上好大一截的吴绝,她心里却确信他不会伤害她而生不起惧怕来。
“混蛋,放开我!”
吴绝趁她不备抓住她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入她的手中,本来被她丢掉的剑穗又回到了她手中,暖玉的触感细腻:“南姑娘当真不考虑与我私奔吗?”
黑色的面罩拉了下来,他和她靠的极近,暧昧的语气流转在南喃耳边,竟让她耳根有些发烫。
“谁要……唔……”南喃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吴绝堵住了唇,挣脱不开的她咬破了他的舌头,仿佛这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小伤,血腥味溢了出来,吴绝也没有放过她,反而加深了那个吻。
唇舌分开,血丝混着唾液从南喃嘴角流下,她的双眼像蒙上一层水雾:“你……你到底想干嘛?”
“既然没有为我准备信物,那我只好亲自来取了。”
……
最后,南喃不仅没有伤到吴绝一分一毫,还再次被占了便宜。等她回到住处,桌上多了一本书,那正是她修炼的残缺剑谱的另一残卷。
南喃盯着那残卷,心里一团乱麻,唇上还有被他肆虐过的触感……
她又想起天问楼主人提出世间是否非黑即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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