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他好似有些可怜的顿了下,补充道:“很无趣。”
“不会的,我想知道。”
素娆柔声哄道,言韫往她身上又靠了靠,直到两人毫无缝隙,这才满意的停下动作,一边闭着眼休息,一边含糊道:“小时候……就,习字,看书,练剑……习字,看书,练剑……”
“一天过去,一天又来。”
“天天这样。”
话落,久久无声。
素娆僵硬问道:“这就完了?”
“嗯。”
肩头的人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应得很是认真。
素娆嘴角微抽,还真是无趣啊,照他这样说,还忘了两件事……吃饭和睡觉。
“你在老宅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试探问道。
这次言韫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一直这样的,在老宅,在王府……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在老宅时也是一个人?”
“嗯。”
听了这个回答,素娆第一次有了冲动想问他一句‘那你爹娘呢’,话在她舌尖滚了滚,不等她问,他就继续嘟囔道:“墙很高,院子很大,我怎么都找不到……”
“找不到我爹娘。”
素娆心底一阵酸涩,“没人照顾你吗?”
“有啊,乳娘,还有好多人……后来,他们都死了……”
言韫说到这儿停顿了下,院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阵树叶经风的沙沙声,被风一吹,他好像精神了些,缓缓睁眼抬头。
薄雾散开,素娆看到了一双失焦的眼。
纵然是喝醉了,经年日久,她还是感受到他深埋的痛楚和绝望,素娆知道有些话在清醒时,言韫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他明知有异还是接了酒,默许纵容了她的‘越矩’。
她知道,只要她问,他便会回答。
那些隐藏在那座高宅里的秘密,渊政王夫妇的冷漠,他的旧疾与隐伤,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找到答案。
可当她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一股难言的卑劣感将她淹没。
她险些……
将他再次撕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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