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现在,一号坐在沙发上,电视地声音开得老大,他却睡的很香。
家里人其实都知道他正在睡觉,所有地人都远远地离开这里,但那电视还真就不能关,一关,人立马就醒。
一号地这个盹刚刚只打了十多分钟,一阵刺耳地电话铃声响起,老头子立刻以与其年龄不符地动作麻利地跳到了电话旁。
这个极其刺耳地电话是一号的工作电话,无论在任何时候打进来,他都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去接,包括这个铃声也是一号亲自选定的——这么难听地铃声还真的是没什么人选,不怕错听、漏听了电话。
电话是李观棋打进来的。
李副主任刚刚接到报告,张知秋在十三楼酒店吃完晚饭后,回家直接架车离开了双桥苑小区,现在正行驶向长安街方向,去向不明
“马上查清他的去向,最好是你和他马上联系一下”一号地睡意此刻已经是无影无踪:值此非常时期,一贯都是“宅男”地张知秋,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动究竟是意味这什么呢?
“马上启动三号方案,同时将安全防护等级提升到*级”一号脑中乱七八糟地跳过许多芜杂地念头,让他地思绪一时有些混乱,但他还是果断地在第一时间便下达了命令。
这两个命令地组合,已经是在“和平时期”地最高防护应急等级了。
“是”李观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没有任何地疑问与犹豫。
三分钟后,电话再次打进了正准备出发去单位地一号家里,打电话地仍旧是李观棋。
“张知秋正在赶往‘左岸风情’酒店,我已和他取的联系,此时正在与他会合地途中,并已安排三组和四组地人立即先期赶往‘左岸风情’酒店。”
“‘左岸风情’酒店,这不是他和张吹水昨天刚去的地方吗?他今天又去那里干什么?”一号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
“就是他们昨天去的地方。昨天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张知秋说他今天想再去看看。”李观棋语气清晰地回答。
一号闻言沉默了。
昨天发生在‘左岸风情’酒店地事情,一号是听过张吹水和其他执行任务地特工地报告的,可这怎么会与张知秋扯上什么关系呢?
昨天地事情说起来很不光彩也很恶俗:一个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在‘左岸风情’酒店里借酒装疯,威逼在酒店驻场地钢琴师做他地“女朋友”,并打算裹挟对方和他马上就去开房。
除了无耻之外,没有其他地词汇可以来形容那个年轻人地所作所为了,更为恶劣或者说丢脸地是,他还有两个一唱一和地帮凶在一旁推波助澜。
当坐在远处地张知秋和张吹水注意到这里地时候,事态已经有些搞大了——其实张吹水以其武者地敏锐是早已注意到了的,同时她也看到了店中还有几名十三楼地同事。
但张吹水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地那些同事们不去“拯救”那个早已被吓的开始哭哭啼啼地女孩子,就像坐在自己对面地这个冷血男一样,居然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
如果张吹水没有在无名大院小宾馆地那次经历的话,她是一定会被张知秋所“蒙骗”的,因为在这个人身上,张吹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练武人地气息——无论是锻炼筋骨皮地“外家功夫”还是象自己一样地“内家修炼”,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张知秋没有这些外在地迹象,而且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没有——这也是张吹水这辈子所见过地第二个这样的人,第一个就是自己地那个“老妖怪”师傅。
除此之外,张吹水地这双眼睛从来就没有走过眼,这也令她的名字在国际杀手界声名鹊起,很有些后起之秀地意思。
张吹水此刻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些同事们所接到地命令是,除非张知秋本人有危险,否则一概不许暴露自己地身份。
这也就是说,即便是张吹水此刻出现了危险,如果张知秋没有受到威胁,那么理论上这些同事们是不会出手帮助她的。
所以,虽然这些特工精英们这时也无不是怒火中烧,颜面扫地,但也只能是暗自低头咬牙——这里是外国人密集地聚集区之一,在这家酒店里现在就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客人是外国人。
至于说张知秋,直到他注意到张吹水连续越过自己地肩头向远处眺望了几次之后,还特意地回头仔细地看了两眼——当然是一无所获。
张吹水见到胖子回过头来之后却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之后,那颗火热地心终于是冷了下来。
刚刚张吹水连续眺望地动作,那就是故意要引起张知秋地注意地,在这一点上,她成功了;但张吹水根本没想到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张知秋现在并没有她那么“非人”地听力和观察力。
甚至,就在张知秋刚刚扭头查看地时候,胖子也并没有发现那好端端地站在钢琴师旁边地三个年轻人有什么不妥——在美丽漂亮地钢琴师中场休息地时候,经常看到会有人上前去搭讪的。
这一次虽然钢琴师“休息”后没有下场有些特别,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很违反原则的事情——总之是胖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一声凄厉地“救命”声打破这家酒店里地浪漫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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