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驸马爷,您要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啊。我就喜欢您这号有钱大方,说话还算话的……侍候的丫头您给安排吗?”
“安!你把我家里这老的,小的全治好,要多少丫头侍候你媳妇儿都不是事儿。”
申大夫笑,“驸马爷,您家这……老的老,小的小,全是棘手之症。嘿嘿,没我不行!”
岑鸢睨他一眼,“是,没你不行。”说完,便对北茴吩咐下去,“把咱们府上最里头空着的那进院子收拾出来,好好打扫一下,调配些人手过去侍候。”
申大夫瞧着高兴,干劲十足,“我这就进宫去找典籍。”
明德帝从屋里出来,“等着,朕和你一路。”
齐公公暗自腹诽,造孽,这八字不和啊。每次都蹭不上这顿饭。
申思远却吓得一抖,“不不不……微臣自己进宫即可。”
明德帝淡淡看他一眼,“朕不吃人。况且,朕还有些话本子上的事儿要跟你谈一谈,没准对你有帮助。”
申思远心儿又是一颤,前世!皇上聊的恐怕就是前世的事儿。
马车上,明德帝讲话本子前,先道,“今日朕和你讲的话,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若是往常,谁要跟申思远这么说话,他肯定得回人家,“那你别讲了,自己烂肚子里好了。我不听我不听!”
但今日不同,对面坐的是明德帝,且他自己其实也好奇得要死。
他便试探地问,“连媳妇儿都不能说?”
“你有媳妇儿吗?”
这话说得!“马上就有了。嘿嘿!”
“那也不能说。你给朕记住了,做梦都得把嘴给朕闭紧了!”
申思远心好累,“微臣记下了。”
明德帝看了申思远好半晌,似乎在估其人品。
申思远也看出来了,“皇上,微臣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明德帝默了默,终于开始讲话本子。
那话本子好长,从哪里讲好呢?
从某个国家被逼宫逃亡的幼帝,成了另一国的大将军开始讲起……
明德帝耐心不多,讲故事东一句西一句的,但好在大致是讲明白了。
申思远听得数次泪目,“好惨一话本子!不想听了!”又忍不住问,“所以那太后惊闻爱人死讯,又得知下毒手的是至亲,是忠臣,连报仇都无从下手,自己就不想活了?”
明德帝讲话本子讲得鼻塞,闷闷的,“嗯,太后不想活了。她活不下去了……可这样一个人,谁又舍得她去死呢?”
说完,他就双目灼灼地看着申思远。
申思远被盯怕了,“皇,皇上,您别这样盯着微臣,微臣害怕。”
明德帝沉沉道,“那位太医为了让太后活下去,提出给太后施祝由术,剥离她这段伤痛的记忆。”
申思远脑子忽然炸了,想起时安夏早前叮嘱他,“以后你少用那东西害人。”
他,他他他,不会就是那位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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