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公府,一处幽静雅致的院子里,高床软枕上的程锦,因舟车劳顿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确定她睡熟了后傅闻天才起身离开。
方才她被傅闻天领着一路走马观花的见过祁国公府的主人,谁也没记住,就对原主小姨和她女儿有点印象。
一夜好眠,刚洗漱完毕,准备用早膳傅闻天又来了,侍画赶忙添上一副碗筷。
看着一身紫色官袍的傅闻天,程锦眼神大亮,哦豁,俊啊,太俊了!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身和他同色系的锦衣,有点明白为什么侍画坚持要她穿这身了。
傅闻天唇角微弯,眼神柔和,声如温玉:“昨夜睡得可好?”
程锦直勾勾的看着在她身旁落座的傅闻天,浅笑道:“嗯,一觉到天亮,你昨晚没回王府吗?”
“回了,怕你不习惯这里早点来陪你,”傅闻天边说边给她布菜,“等下吃完早膳,和我进一趟宫。”
程锦躲帽子叔叔的时候连山卡卡都住过,住哪没有不习惯一说,有时候她很想和傅闻天说他不用费尽心思的想把她照顾得离不开他,因为他再努力也达不到目的的。
有些磨难已刻入骨髓,往后享再多的福也无法消解曾经苦难的记忆,那些曾经已成为她人格的一部分,无法分割。
龟永时:哎,我滴主人啊!在她还没养成钢铁般意志的时候您就该把她带回来。
“进宫啊,”她舀起一勺香浓的粥吃进嘴里,真香,她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就喜欢边吃边聊天,“能说说去做什么吗?”
傅闻天深邃的黑眸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细细思量过,现在的程锦没有高超的轻功,无权无势,理论上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她留在身边。
他执箸的指节泛白,到底在害怕什么?
“去见一下我皇兄和母后,毕竟四天后就是我们的婚期,总要让他们认一下人。”
“咳咳···咳,什么?”好你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闻天兄,一句话把程锦惊得呛着了。
傅闻天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接过侍画递过来的丝帕,轻拍她背部,用丝巾给她擦脸。
有时候食不言寝不语是有道理的。
待程锦缓过劲来,柳眉紧蹙不赞同道:“为什么这么急?而且···而且···”而且就算傅闻天始终如一,她也没有信心陪他白头到老。
她仰头去看身旁俯身看着她的傅闻天,他下颌线紧绷,唇平直成线,盯着她的视线立刻变得锐利,像警惕起来的毒蛇,又靠近她几分后语气平缓:“而且什么?”
程锦立刻意识到,他这是在通知她,没有变更的可能,话锋一转:“我时刻准备着,我可以的。”
不就是成亲嘛,who怕who,反正她肖想他皮相已久。
程锦有时候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等到完婚才肯和她做到最后一步,对于贞洁观淡薄的程锦来说这种事情只要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不可以,这只是生活体验享受之一,不用上升到人生品格。
重点在于,眼光要好,不可脚踏两条船。当你越有能力越有本事,那么能束缚你的条条框框将越少。
傅闻天展颜一笑,满意道:“好,那我们赶快吃完出发。”
好像刚刚那危险的信号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吃完早膳,辞别原主小姨,程锦就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宫斗剧她是看过几部的,在马车里做好了心理建设,整人的毒药也带了几包,暗器更是别了几支,结果···毫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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