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如受催眠,拔剑双手奉上,他弄不清自己的举动何以反常,反正已不由自主依言送上了,甚至连话也没说。
老和尚拈着小剑略一审视,信手一挥,但见光华连闪,如无数如虚似幻的电芒狂振扭闪。剑影立收,老和尚已握宝剑靶,缓缓前伸,脸上神色也随之变成肃穆。
异像出现了,小剑突然发龙吟,霞光万道,冷电迫人发,剑尖前隐约可见一道淡淡的光华,如灵蛇闪缩,逐渐伸张,伸至尺五六方才不再伸长。
文昌目定口呆,被剑气一边,连退了三步。
老和尚神情一懈,幻象消失了,幻电剑已恢复原状,仍是一把长仅八寸冷电闪闪的锋利小剑而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老和尚信手递给老道,轻吁一口气,道,“如在黑夜暴雨惊雷之中,只消用五成内力驭剑,定可幻出三尺电芒,无坚不摧,可降龙伏虎,果是电幻小剑,正是令师叔护法修真之物。”
老道将幻电小剑置在地上,道:“我当然认识,不然……哼!我早要了这小辈的命,夺过来看真伪了。”
文昌心中—怔,心说:“这老道可恶,不想归还哩!”
老和尚呵呵笑,道:“道友,恭喜恭喜,阿弥陀佛!”
“恭喜什么?”老和尚若无其事地问。
“一盘棋洗却道友的凶横恶性,怎不该恭喜?”
“废话!”
“贫僧明若观火,道友不必否认。三天来道友的棋,无时不陷入生死存亡之局,举棋煞费思量,加以平时好胜与得失之心连受打击,无形中开始体会七情之锻练,尝到艰难困苦煎迫的滋味,灵台开始清明,观念中有了极大的改变,凶横恶性徐敏,知道为人留下一条活路的道理了。”
“废话满嘴。”老道不瘟不火地答。
“你还要证据!”
“说说看。”
“如果在下这盘棋的头一天,请坦城相告,刚才那两个闯祸的人,下场如何?”
老道摇摇头,突又咧嘴一笑,道:“不但那两个家伙,凡是上来的人,必……必……”
“如何?”老和尚含笑追问。
“死!”老道简单地说出一个字。
“所以贫憎为道友贺。”
老道开始捡拾棋盘上的白子,一面若无其事地道:“你赢了,只负四子,太不甘心,算你行。”
“过奖过奖。”
“和尚,你的棋气深不可测,但仍然算错了。”
“呵呵!不错,我也没想到你有如此坚忍的斗志。在我昨晚下九十九时,我算定你必定负五子。但你在第一百零四手时下得够狠够绝,扳回了一子。”
“咱们再来一局。”
“好!把幻电剑还给那小娃娃算了。”
老道拈起小剑,向锋刃吹了一口气,电芒乍现,奇异的龙吟从剑身传出,抬头注视着文昌,问:“娃儿,你这把剑从那儿偷来的?”
文昌一触老道的目光,只感到心中发寒,这种目光太奇怪,真像一条蛇的眼睛。令人无端泛起恐怖的念头,他吸入一口气,挺起胸膛道:“小可是从一个江湖人手上得来的,救这人给我这把剑,教我潜入深水岩割取一株玉髓龙角芝救他的命,我办到了,他却在我精疲力尽时打我下深藏要我的命,他以为这把剑和我已尸沉潭底,不再过问。”
“这家伙呢?”
“十年之后,也就是早两天,小可又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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