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投进落地的花窗,在软枕上描绘蜷曲纹路。
马红俊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有点恍惚。难以想象曾名震大陆被称为时代勋章的史莱克七怪,五年之约历史性的重聚,不仅延期数月,还搓麻搓到后半夜。
早先有兴趣闲聊两句,打趣一下终于结束爱情长跑的辅助夫妻档,后来除了洗牌码牌的哗啦声,就只剩下关于赌注的争执。
最大的赢家是谁已经记不清了,毕竟有一个精通数理的唐门鬼才,一个接管星罗财政的储君殿下,一个白手挖矿的聪慧小王子,一个财富世家的经济大小姐,以及一个史莱克老财迷的嫡传弟子。
只记得小舞妄图打秋风,然后家底输的干净,半年存款瞬间蒸发。朱竹清虽然手气和牌技都不算好,无奈人美钱多,更兼特别记仇,戴老大默默把脚塞进凳子下面,宁可拆牌也得喂到老婆嘴里。
至于唐花花,它很想趁自己当全自动麻将机时作弊,可惜脑子不好。
脑子不好的凤凰抽抽鼻子,隐约记得赌了点什么来着?
身后唐三伸手过来环绕一圈扣住腰侧,垫在马红俊颈侧的手臂弯折,两个人整体翻面,连体婴一样,保持着原来嵌合的姿势,身娇体软的凤凰从床左侧一下子陷进右边。
要了命了,怎么还含在里面?
始作俑者貌似还装作没睡醒,额头埋在肩窝,轻吻收藏飞羽的美妙肩胛,一点一点按揉掌心下不复平坦的小腹。
“唔…”马红俊忍不住躬身团起来,又被托住下颌强行打开。摆脱不掉钉死的半身,也克制不住颤抖的喘息。一片空茫里突然想起来,赌约是两个字。
哥哥。
足踝分开,各自得了一枚印记,然后热意走到腿根。据说代表隶属和服从。
低沉沙哑的声音抬起在耳下一点,舔舐颈项:“如果我能开一朵大一点的花,就可以给你做颈环了,比戒指大好多。”
“重要的是你没有那么大的花…作为一棵草,要有点自知之明…”
回馈的是沉默。
现在的马红俊攥着固定小腹的手腕,带着哭腔哀求:“大的吓人,好了吧。”一阵阵的顶撞颠簸,无力反抗,只好尽可能放松顺从。
为了楼下到了中午嗷嗷待哺的五个人,最后马红俊坚强的爬了起来,小爵爷端着架子软着腿被餮足的老干部安置在了沙发上,一家之主围上小围裙自己走进了厨房。
好像,连做菜的手艺都被学走了。
凤凰忧虑的瘫成一坨。
戴沐白和奥斯卡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甫一露面便齐刷刷钻进厨房躲好,家庭主夫的牌坊立得稳稳当当,挑不出来毛病。
单单马红俊在姐妹堆里一枝独秀,不愧为承上启下的老四。
“四哥你知道吗,据说人的名字和他们的命运是相互联系的。我觉得很有道理。”荣荣看着戴老大和奥斯卡去给唐三帮倒忙,趁机捅捅小红鸡,“你看,小清呢,就冷冷清清的,我呢,继承了七宝琉璃的荣华富贵,小舞她一刻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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