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公社电影院刚放过一部电影,是讲特务的,电影里的特务就是用这种别人看不懂的字传递消息。
正常人看不懂,可特务之间看的懂。
小姑娘警惕性很高,断定柳春花这封信就是特务之间传递消息,要不然,谁会大老远的花两分钱寄一封鬼画符。
小姑娘就没给柳春花寄信,而是把这事儿报告给了领导,领导也觉得这封信有点可疑,就报告给了公安局。
柳春花在邮电局左等右等,没等到小姑娘给她寄信,倒是等来了两个公安,上来就对她说,“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柳春花吓得腿都软了,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呢,稀哩糊涂的就被带到了公安局,然后问她信里写的是啥内容。
信是昨儿个写的,她说,程贵生写。
当时她是随口说的,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说过就忘了,这会儿咋还能想起来她都说了些啥。
“同志,那信上不都写着吗?”
公安猛的一拍桌子,“你写的这些,除了你们特务,谁能看的懂?”
柳春花都懵了,她就是给娃寄封信,咋就成特务了?
柳春花,“同志,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是清水大队的,我儿子被他爷领到省里去了,我想他了,就想写封信给他寄过去,叫他别忘了我这个娘……”
“信是谁写的?”
“是我儿子写的……”
“你不是说你儿子被他爷领到省里了?”
柳春花都被吓傻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同志,这信真是我儿子写的,我们一家就他上过几天学,就他认字,我念他写,我家没笔跟纸,我还是问韩大夫借的,我不认字,我也不知道他写了啥,还以为他就是照着我说的写的,他也不是特务,他就懒了点。”
两个公安听得直皱眉,问她,“你到底几个儿子?”
“俩,一个叫程贵生,一个叫程福生,福生跟他爷走了,听他爷说给他改了姓,现在姓余,我婆婆叫程秋英,我男人叫程立山,我还有个小叔子,叫程立阳,他媳妇小丁苗……”
说到丁苗,她脑子灵光一闪,抓住了根救命捞稻草,“丁苗你们总认识的吧,就那个配出凉茶,还上过报纸,她还跟县长合过影,她现在就在医院上班,你们要不信我的话,你们过去问问她。”
公安现在是有点相信柳春花的话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派了俩公安去医院找丁苗确认一下。
柳春花,“他二婶,你本事大,贵生写的字儿你肯定认识,你给他们念念信上都写了啥。”
丁苗接过信一看,很是无语,“贵生就是瞎划拉。”
别说缺胳膊少腿,根本是连胳膊腿都没有。
柳春花又哭了,“你跟公安同志说,贵生不是特务,昨儿个我让他写,他烦了,乱写乱画蒙我。”
丁苗冷酷无情地揭穿她,“贵生他就不认字。”
柳春花,“他跟着老师念过书……”
旁边一个女公安忍不住说她,“你不也参加过扫盲班,咋这上面写的是不是字你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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