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心惊,“怎么会,晨起时四娘去找我还好好的。”
江潋蹙眉抬手行礼看她道:“劳烦殿下告知臣,四殿下那时可有任何蹊跷之处?”
皇帝也急忙去看宋言。宋言听他这样一说,想起哭哭啼啼的四娘,立即道:“除了心情不好,别的看不出任何不正常。”
江潋却似是了然,转身又看向几个宫女,“公主昨日或是晨起时可受过什么惊吓?”
几个宫女细细回想,只道:“昨夜里公主不知为何心绪不宁,睡前哭了许久,后来…后来便是被雷惊醒了两回。四更天就再没睡着了,然后就是去了五公主的殿中。”
宋言与皇帝又紧紧看向江潋,就见他面色微沉道:“如此便是了,公主本是心中忧思难安,加上雷声惊吓,所以才会失了一魄。人心中哀伤之时便容易被趁虚而入失魂落魄。”
“那岂不是…”说明这人就痴傻了么…皇帝半句话吞进喉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父皇!”宋言慌忙将他扶住。又道:“父皇先不要急,国师也许有法子的。”说罢满眼期盼的看向江潋。
宋潋却有些为难道:“其实这不算多么厉害的病症,心病确实还需心药医,合了公主心意慢慢将养,魂魄自己会归体的,但现在,难就难在不知公主心结所在。就怕公主醒来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眼看着皇帝更站不稳,又有了江潋这话,宋言也不在犹豫。扑通一声跪在了父皇面前。
“父皇!儿臣有罪。”
皇帝叫她这一跪有些蒙了,下意识的伸手扶她,“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刚好,有什么起来说。”
宋言正要开口,江潋皱了眉也道:“还请殿下起身吧,殿下好不容易要痊愈了,不可受凉。”
皇帝听国师这样说了,更是急道:“起来起来。”
宋言只得慢慢起身,却不禁暗道:她不过是跪这么一会,炎炎夏日能受多少凉。迅速瞥了眼江潋,却见他只垂眸看着地面。
又想起四娘心事,她忙开口,“儿臣不该瞒着父皇的。四娘心情抑郁与…与父皇赐婚有关。父皇,四娘以后还要仰仗国师治病。儿臣便也不背着国师说了。”
皇帝意识到她要说的罪事便是与四公主有关的事,且看来事情隐晦。
默了一瞬,抬手叫贴身的内侍都退到了殿外。
“言儿,你说。”
声音还是沉稳之音,但那面色实在不很好看。短短片刻,已经许多可能在他脑中闪过。他猜测,也许是四公主已经与人私相授受了。
宋言看着父皇面色难看至此,也猜到他想什么,心里难为情的有些好笑,再不耽搁,立刻开口解释:
“四娘她心情抑郁,是因为知道了父亲这几日在给我两人相看亲事,她一直爱慕她殿中庭卫长季怀生,但父皇安心,四娘向来恪守礼仪的,从未越界。季怀生更是如此,只衷心护主,从不应接四娘心意。故而还常常因为他的疏冷叫四娘独自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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