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乎没有停顿的回答,“在想你。”
黎岁的脸颊莫名红了一下,指尖挠了挠脸颊,想着早知道就不问了,该死。
沉默了一分钟,她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
“我之前出了车祸,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忘了你的长相,今天那么黑,我也没看清楚,所以你说说吧,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给我发张照片,免得以后面对面见到了,我还认不出你。”
“叫我Z就好,长相忘记了就忘记了,我长得不好看。”
怎么可能不好看,今天可是摸过他的脸的,棱角分明,一定非常好看。
耳边男人的声音变得很低,他肯定有刻意伪装过,“等我做好准备了,会让你见到我的脸的。”
黎岁瞬间想着,他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胎记,比如一半都是紫色,或者一半都是黑色的痣等等,这个确实摸不出来。
那他应该很自卑吧,才敢在漆黑的环境里见她。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她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许多,“没关系,我不会在意你的长相,别有压力,那等你想见我了,给我打电话。”
反正现在彼此都存了对方的号码。
那边他的声音染了几分笑意,“嗯。”
黎岁挂断电话之后,看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其实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但是那个黑暗的环境里,她确实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压抑,像是被蜘蛛网束缚住的漂亮蝴蝶。
明明他该站在阳光下的。
垂下睫毛,强迫自己睡过去。
她又做梦了,这次确实梦到了一只漂亮的,很依赖人的蝴蝶,但它有着冰冷的颜色,所有人都以为它的颜色就是它的一切,对它望而却步,只有一只手去轻轻碰了它一下,整个空间突然就变得炽热起来,寒冷和炽热是两个极致的反差。
蝴蝶发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再等等吧,你不了解全部的我,我也不敢用这幅样子来见你。
黎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
她先打了电话给院长,问问那边的情况,知道一切正常,她也就松了口气。
然后她问到了正事儿,能不能把鸣鸣移到其他地方。
院长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霍氏上午来人了,我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把鸣鸣转去大医院,之所以一直坚守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你而已。”
黎岁一阵感动。
来到霍氏的时候,听到顶层员工都在议论这个项目的事情,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还得是黎岁啊,做什么都能成功。”
“没办法,人家长得漂亮,美貌就是张王牌。”
听到这话,她觉得好笑,敲了敲那个同事的工位,“美貌确实是张王牌,但不能单出,我能成功主要还是因为我人脉广,智商高。”
同事没想到她这么敢说,脸颊憋得通红。
其他人也都低头各做各的,没敢噤声。
黎岁还以为她们是被自己吓到了,刚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霍砚舟和一众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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