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锦书上车,躬身等候差遣。
乔泯之掀起眼帘,“天师府里安排的人,可以撤了。”
“是。”
“明日开始,我不希望再见到司马摘。”
“是。”
“萧覆雨到哪儿了?”
“快了,预计今夜进京。”
“嗯。”
马车缓行。
乔泯之摊开棋盘,悠然执子,自已与自已对弈。
许天师有炼丹的习惯,他便通过沈醉梦的口,向钦天监那些蠢货透露了一味长生秘方,又几经辗转,便落入了许负耳中。
这秘方,吃多了,没别的毛病,就是禁不起气。
气性大了,会得脑风。
司马摘一向脾气不好,他也不屑收拢。
今晚,征西大将军暴毙,明日,自然会有新的少年将军接替。
黑子落,白子吃。
步步杀机。
……
马车缓缓在相府停下。
乔泯之回府,照例先去燕喜园。
秦惜早上被人送回来,就一直在睡觉。
迷迷糊糊间,听说楚藏弓昨晚来过了,她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乔泯之进房,掀开两层纱帐,坐在她床边,静静看着她。
昨夜,情到深处,他还是忍不住问她:
“公主心中,可否为一人留一席之地?”
她没有回答他。
他便知道,又自作多情了。
他看着她,知道她早已经醒了。
但是,并不想理他。
他觉得没关系。
以前,他们也常常这样。
于是,主动用指背,轻抚她的侧颜。
若是以往,她倒是不会拒绝,只是不会有什么回应。
可今天……
秦惜无情地将他的手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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