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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太多,改天再来收拾吧。”确实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嗯,你慢慢拿吧,不行的话我搬出去吧,你还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不会来打扰你的。”虽然这是没有道理的事,可是他还是奢望着有一丝丝转圜。
南归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向门外奔去,快刀斩乱麻,可是她自己都是乱麻哪来的刀。
那堆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她也没拿出来,出了电梯在漫天风雪中一路狂奔,路灯也照不亮她的前路,迷茫没有方向,只能一直往前不能回头。
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地摔趴在地,她试着起身,可是腿脚打滑了两次,她就放弃了,就这样吧,把她埋了谁都看不见,她也不用觉得总对不起所有人。
满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泪水。
不知道趴了多久,身边有了响动,她也没有抬头,直到对方担心她趴久了会生病,才出口“起来吧,地上凉。”
她不知道闻予是怎么找到她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挪过来的,只见他一手拄着拐一手撑着伞罩着她,因为看不见伞堪堪只罩了她的头。
不是任性的时候,她额头抵着手臂深呼几口气,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智。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雪,接过闻予的伞,见他手冻得通红也不知道到在外冻了多久。
“走吧。”
他拄着拐走的费事,她伸手扶住他的左臂,支撑着他,两人缓慢的在这空旷寂静的雪夜里艰难的前行。
一走一滑,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医院,看他绷带都湿透了,就知道他的伤处应该是拉扯到了。
医生看完之后说了句胡闹,重新固定了伤处。开了药让他这几天静养,这一闹又回到解放前。
南归有些生气,她的心血。
晚上闻予没话找话,也不见她搭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今天让人上去惹她生气了?还是自己擅自去接她生气了?还是知道自己早就知道陆丞西的消息却没有告诉她?
一晚上他都忐忑不安又有些委屈。
他们现在是夫妻,有话要说开比较好,这是相处之道,这也是最近取经取来的。夫妻间相处之道他不懂也不知道问谁,贺西风他们都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只能偷偷含蓄的问过他半个恩师谷教授怎么和师母相处的,还有他的莫逆之交谷沐阳。
可是好像并不管用。
“你哪天要收东西?我陪你去吧?”
右边的陪护床上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祖宗你让我省点心吧。”
闻予顿住,“那让刘助理帮你。”
南归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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