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歌正在擦拭湿发;他不喜欢使用吹风机,因为一头太过柔软的头发很容易三两下就被吹出焦味,所以每天洗完澡,都得花上半小时擦头发。虽然工作量大到被称为工作机器,但他做每一件事时,都是有效率又不显急躁,让画面显得相当唯美。身为男人,美成这样,真是个罪过。
“为什么我该有女朋友?”他甩头,将披肩长发拨到脑后,露出俊美的容貌,望着半躺在床上的她。
他的头发每每留长到手时处,就会剪短到及肩长度。要不是他的头发又直又软到太难做造型,只能在脑后绑成一束,想来他也不特别喜爱留长发吧。
“那些绕在你身边的女孩,条件都很好。”
“那又怎样?”
“清舞离开你之后,你就不打算再谈恋爱了吗?”
“我不想再经历被迫在爱情与事业间做选择这种事。”他接过她递来的另一条干毛巾,细细的擦拭发尾。“满心只有事业的人,没有谈爱情的资格。”
“所以你不谈感情了?”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回答像是别有深意,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总之,程雪歌的意思是他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女朋友就是了。随便他去,她无所谓,一点也不在乎,真的!
姚子望将腿上的笔电挪到床头柜上,问他道:
“我听说你最近刚标到的那件工程有点问题,有人在工地闹事对不对?”
“高叔都跟你报告了?”程雪歌想也不必想就知道她的消息来源是高秘书。这位老人家对他的忠诚与关心无庸置疑,然而每次公司出了事,他一定马上对姚子望报告。在高秘书心中,姚子望简直无所不能。程雪歌不否认常常为此感到不是滋味,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他跟清舞之间出了问题,他第一个找的人是姚子望;还有上次他被人袭击,第一个想到可以帮他忙的人也是姚子望。唉……如果连他都这样做,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别人?
“知道是什么来路吗?”
“我会处理。”他严肃的看着她,把不希望她插手的想法表达得很明白。
她顿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心底思索着要怎么运用自己的方式介入……
“不用想了。我一向尊重你,所以希望你也可以尊重我,这样我们的合作关系才能继续走下去。”
“你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吗?这种事情由我来处理,我绝对会处理得很漂亮,不让你遭受波及。”姚子望尽量以商量的口气说着。
“我相信你可以,但我从来不喜欢你的手段。而且我也说过了,我不希望你与黑道人物有太多往来。”协议?多么民主的说法,她还真敢说!
“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做事的风格就是这样,只要目的可以达到,手段多脏我都不在乎。你的喜欢不喜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扬起下巴,故意在他面前气焰嚣张。
程雪歌看了她一眼,唇角抿了抿,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他为什么没发火?为什么没有对她怒目相向?姚子望愣了下,不由自主的跨下床,跟随他的背影而去——
程雪歌走到书房,正要打开计算机时,一旁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我是程雪歌……是你……”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一双好看的眉霎时打起死结。“谢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这件事我已经请警方处理了。是的,谢谢,真的不需要……很抱歉,我最近要出国,没空与你吃饭……”
是谁?是个女人吧?姚子望站在门边,烬管脸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底却漫天漫地的胡思乱想起来。这女人一定不是趟冠丽,她看过他与赵冠丽的应对,不是这种声音与表情。那么,是谁?像是知道他的工地被人骚扰,所以主动想帮忙处理,他正在拒绝……
他这样的男人,从没存心要占女人便宜,然而女人却渴求着可以为他做事,藉此得到他的注目或感激。
女人们一心想得到他的心、他的爱,不像她,从来就只把他当摇钱树,没有其它妄想……
没有吗?
心底突然浮起这个小小的问号,却没有面对的勇气。她甩甩头,见他挂掉电话,才走进书房。
“如果你不要我插手,那就说服我,让我承认你的处理方式可以比我更好,那我就停止干预这件事。”
程雪歌问她:
“当你在处理我的事情时,有试着说服过我吗?”也就是说,他拒绝。
他是怎么了?打算把这几年来对她的怨恨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吗?
“我希望你成熟一点。想撂倒我,或向我证明你的能力已经不在我之下,都不急在一时,尤其不该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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