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管家冷笑道:“既是护卫之流,如何敢饮酒作乐?耽搁了正事,岂非自讨苦吃?”
戚泽笑道:“你不知我神通,便是百斤千斤饮罢,亦是无妨!且拿酒来!”
五管家冷笑连连,将手一拍,不大功夫,果然又有婢女力士捧来一坛美酒。
戚泽伸手拍开酒坛封口,就鼻一闻,笑道:“闻着倒还不赖!”
五管家冷笑道:“这可是宫中御赐的御酒,若非看在十八皇子的面上……”话未说完,就见那少年撮口一吸,一线酒线落入口中,片刻之间,一坛美酒已然涓滴不剩!
戚泽意犹未尽,将酒坛一拨,喝道:“拿酒来!”
宫处之虽不知戚泽为何忽然发了性子,身为师侄,唯有配合,也喝道:“愣着做甚么?还不拿酒去!”
五管家大怒,喝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敢在此地撒野?”
戚泽笑道:“管你甚么地方?我是十八皇子的师叔,问你要些酒水,你还敢推三阻四不成?”
五管家一惊,眼珠一转,忙道:“好!好!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转身便跑,暗叫道:“这厮摆明是来闹事,且禀明太子殿下,让他定夺罢!”
戚泽叫道:“取一千斤酒来!莫要小气,少了一两,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五管家足下一个踉跄,急忙跑入内府之中,寻到大管家,低叫道:“不好了!祸事了!”
大管家喝道:“何事惊惶?成何体统!”
五管家将戚泽要酒之事说了,大管家皱眉道:“不就是一千斤酒么?给他!若是不给,倒显得我太子府小气!”
五管家道:“我只怕他喝酒闹事,惊扰了太子!”
大管家道:“他既说是十八皇子师叔,行事当有分寸,你去备酒,待我去太子驾前禀告一番!”
大管家深受太子宠信,可自有出入太子寝宫,此时太子正与柳观白闲话,见大管家进来,欲言又止,问道:“有甚么要说?十八弟也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大管家将戚泽之事说了,道:“那人自称是十八皇子师叔,老五拿不定主意,请小的向太子殿下讨个旨意!”
太子生的十分威严,身披黄袍,年岁却比柳观白大上不少,闻言笑问柳观白道:“老十八,可有此事?
柳观白道:“回太子,戚师叔所言不错,他既好酒,便请太子成全!”
太子笑道:“果真是你的师叔?那便是五行宗中的高手长老了?不可怠慢了!吴管家识人不明,贬为从事,你速去将那两位五行宗高手请至偏殿之中用膳,稍后本宫与老十八去看!”
大管家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忙道:“是!是!”转身出来,暗骂道:“老吴办事不成,险些将老子连累!”急忙到后厨之中,吩咐速备酒菜,又去藏酒的地窖,当真取了一千坛美酒出来。
最后急忙赶去亭台之中,恭声道:“先前不知是仙长驾到,是小的失仪,奉太子之命,请仙长移驾偏殿之中,稍后太子与十八皇子前来与仙长相见!”
那五管家此时赶来,有些气急败坏,大管家使个眼色,早有贴身奴仆眼疾手快,扑上去将五管家撂倒,堵住了嘴巴,狠狠拖了出去。
戚泽微微眯眼,笑道:“太子倒是懂得礼贤下士!也罢,头前带路!”带了宫处之与禾山雁入了一座偏殿之中,见殿内早已摆满美酒家肴,又有歌伎婢女伺候。
戚泽不管其他,径自入席,据案大嚼,抄起一坛美酒便痛饮起来,还招呼宫处之与禾山雁,笑道:“且坐下痛饮美酒!”
宫处之一笑,落座下来,亦是痛饮起来。禾山雁见二人有些放浪形骸,把心一横,道:“天塌下来,有这两个顶着,老子怕甚!”亦是吃喝起来。
大管家见三人只顾吃喝,不来寻他,略略放心,急忙躲了出去,唯恐被戚泽逮住,又提出甚么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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