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雁儿也是我妹妹啊。”他苦笑,“可是阿萝,我没有时间查了,匈奴那边兵变,有一部分要投降,皇帝不知是真是假,催我即刻起程去收编。”“我也一起去吗?”我惊讶道。
“当然,我已命张勇去备马,义莒大人也在帮你准备一些丸药,我们马上走,另外这里……现在也不是很安全!”
因为我的刀伤未痊愈,所以义莒大人细心安排我改坐马车,由于车宽人小,又急着赶路,马车里很颠簸,我不时被甩来甩去,根本在车中坐不稳。霍去病看了心疼又烦躁,于是干脆弃马登车,车箱里,他象个大树桩稳坐在那里,我拽着他结实的胳膊,这样好很多了。
他在车厢里细细地向我说明了一下前线现在的情况和皇帝的一些想法。原来匈奴伊稚斜(我笑称他“一只鞋”)单于对于浑邪王、体屠王在两次河西战争中的屡次战败,非常恼火,于是派使者征召他们,准备治罪。浑邪王新失爱子,本来就够心烦的了,又闻单于将要加罪,于是与休屠王商量,决定向汉朝投降,并派使者来与汉朝接洽归降事宜。当时负责藩属事务的大行李息,正在黄河边上筑城,见到浑邪王派来的使者,马上派人向中央报告。汉武帝得到这一消息,很高兴,认为这样可以分化匈奴,减弱匈奴的力量,但是又担心其中有诈,于是派霍去病带领一万骑兵。前往河西,见机行事。
而现在,我们就是在去河西的路途中,那一万骑兵已在赵破奴的带领下已经在昨夜先出发了。我们会在黄河口会合。
他刚介绍完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发表一点高见,只见前面急弛来一匹飞马,飞马上的小兵背后斜插着一只红色的令旗,远远看去,象一朵盛开的烈焰,那马快若闪电,很快来到眼前,小兵行完礼,火速从随身的竹筒里倒出一封了火漆的信,信是用狼毫写在一块白绢上的,霍去病看完,浓眉微蹙,他出了一会神,然后探身嘱咐信差,“你速通知赵将军,让他暂且按兵不动,等我到了再渡黄河。另外让赵将军向浑邪王传达一下本将军的意思,有不服,叛乱者,可杀!”信差急速离去,
我不解问他,“怎么了?”
原来因汉朝皇帝的回复迟迟未到,汉朝军队又在黄河边大军压境,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体屠王听信部下的谗言,不想投降了。浑邪王现在骑虎难下,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所以听说汉庭派来接应的人是霍去病,他向来佩服霍去病的勇敢和诚信,所以偷偷派信使过河送信,刚好碰到破奴将军。破奴将军于是让人赶紧把信转送了过来。
我看到霍似乎有些忧虑的样子,微笑道,“你不要太急,冥冥中自有定数!混邪王现在也需要时间来为你做些事情。”
他看了我半天,微蹙的眉毛一点一点舒展开,“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凝视着前方泥泞的小路,目光坚定地说,“真正树立你军威的时刻到了!”
他惊诧地笑,“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是个神仙,倒象个妖精!”
呵呵!他在打趣皇帝把我当成落难的神仙一事。他竟然……
也学会开玩笑了!
正文 30
我们连夜赶路,两天了,每到驿站,都得换马匹,我也乘机休息一下,这天似乎快到黄河岸边了,已经能听到滔滔的河水声了,可我倦极了,庸懒着不愿睁开眼睛,还是依偎在他温暖的臂弯里睡得香甜,霍去病轻轻摇醒了我,“阿萝!醒一醒!我们快到了。”
“是吗?”我一下坐起来,茫然四顾,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的青辉,夜风偶然吹起车窗上的帘子一角,我看到群星闪烁的天空。
原来快到黎明了,也是最黑暗的时候,马夫说路看不清,车也不能走了,要歇歇脚。
霍不知在何时备好了一套干净的戎装,让我换上,他自己则走出了车外。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总不能让手下士兵见笑吧,带着自己的女人去打仗,可是一件非常影响士气的事。
于是我在车里摸索着换衣,他站在车下帮我守着,几个跟班的随从和马夫走得比较远,可能去方便,也可能去抽管旱烟提神。
过了一会,我听到霍试探地喊了一声,“阿萝?”
“干嘛?”
“没事!”他声音低柔,“只是想喊你一声。”
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偶尔路边的草丛里传来几声秋虫的鸣叫声,”阿萝!“他又叫我一声,
这次似乎有些垂头丧气,“是!我在车里!”我想他可能担心我再次被掳走,要确认一下我是否在车中。这该死的盔甲,真是好难穿。
“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他话里有些迟疑。
“恕你无罪,说吧!”我故意模仿皇帝的口气说话。
“我……怀疑,那个要杀你的人是……秋月!”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我惊呆,正在扣衣袢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么可能?天方夜潭!”我大叫道。
“什么潭?”
〃哦!说了你也不明白,怎会怀疑……是她?你有证据吗?”我第一次对他失去耐心,很烦躁。真希望霍不是为了讨我欢喜而故意编派秋月,这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他!
“出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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