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清慧在谢氏庄园中遇刺后,回到东府城后便脱离了生命危险,此后开始渐渐恢复过来。
范二却将真相隐瞒了起来,反倒大张旗鼓地给谢氏施压,号称找不到刺客决不罢休。
究其原因,范二除了要表达对扶余清慧的关切外,还打算趁机打掉门阀士族私置部曲的陋习,从而为下一次推行司马元显曾失败过的“免客为奴”政策奠定基础。
范二的想法似乎并不能瞒过某些聪明人,因为这次刺杀事件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某些偏差。
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竟然就此结成了攻守同盟,并将从豫章被押送回来的王愉推向了台面,后者似乎也得到了某些保证,竟在当天就向丹阳府衙出首,并在表示对此事负责的前提下选择了自刎。
这个时代没有株连九族的说法,范二对这样的结果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就此结案,而且无法追究他同样看不顺眼的王纵和王绥。
就在同一天,傅弘之从南阳发回了与后秦国结盟失败的急信。——姚兴在得知范二入主健康后,已经悍然撕毁了此前谈好的一切条件。
这也意味着,国际形势再一次恶化起来,范二在晋国的四周根本找不到任何盟友,如果不包括宁州的爨宝子的话。
为此,范二不得不淡化处理此次刺客事件,健康城也在王愉自杀后的第二天恢复了正常。
几日之后,王纵、王绥兄弟潜逃,一路往北而去。
而在稍后的几天,甘纯与刘裕顺利完成了交接,并提拔了北府军中的几个低级将领,比如朱龄石、蒯恩、檀韶、檀祗、檀道济等人。
朱龄石,字伯儿,沛郡沛县人,现年三十岁,其家族世代担任将帅。祖父朱腾,任建威将军、吴国内史,伯父朱宪及朱斌都是西中郎将袁真的将佐。
朱宪任梁国内史,朱斌任汝南内史,大司马桓温在寿阳讨伐袁真时,袁真认为朱氏兄弟暗地里勾结桓温,就把他们处死。
朱龄石的父亲朱绰归降桓温,作战时经常带头冲锋,不怕牺牲。寿阳平定后,袁真已经去世,朱绰擅自打开袁真的棺材斩戮死尸,桓温为此差点将其斩首。
桓温之弟桓冲苦苦求情,朱绰才得以免死。
朱绰因受了桓冲的再生之恩,事奉桓冲就和事奉父亲一样;桓冲去世后,朱绰哭泣呕血而死。
桓冲的几个儿子对待朱龄石和兄弟一样。
朱龄石小时候对练武痴迷得连饭都不想吃,看到树桩就会情不自禁地冲上去打两拳,碰到什么东西都会顺势踢一脚。
朱龄石拿手绝技是飞刀,他为了练飞刀,竟让自己的舅舅躺在床上,再剪出一张小纸片贴到枕头上,自己却站到八九步远的地方将刀子扔过去,吓得他舅舅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好在他天生就是一块练飞刀的料,居然刀刀命中纸片,而没有命中他舅舅的脑袋。
他舅舅脑袋上有一个很大的肉瘤,这
个肉瘤无疑成了祸根,像肉包子时刻诱惑朱龄石。
有一天,朱龄石看到舅舅睡着了,脑袋上的肉瘤格外显眼,他顿时就打算将肉瘤割下来;结果肉瘤确实被他割掉了,但他舅舅也就此丧命。
朱龄石胆大包天,到了战场上同样像拼命三郎一样冲锋陷阵。
他曾经是桓修的部将,后来因为桓修给司马道子出了馊主意,桓修因此被治罪,他的部曲也东奔西走,自谋出路。
朱龄石辗转到了禁卫军中,终于被刘裕看中
相比于朱龄石,蒯恩的出身就更低了。
孙恩之乱时,刘裕往郁州追杀孙恩的溃军,在就地征召士卒时,将蒯恩征到了军中,命他充当担任杂役士兵,主要负责搬运喂马的粮草。
蒯恩常常背负一大捆马刍,是一般人的两倍之多,他每每将马刍丢下在地上,仰天长叹,“大丈夫应该开挽三石弓箭杀敌,怎么能仅当一个马兵呢?”
刘裕路过时,刚好听到蒯恩的感叹,于是立即提拔他为正式的战士,并送给他武器铠甲;蒯恩就此追随刘裕,常常率先攻击敌人,杀人无数。
蒯恩既熟悉战阵又胆量才能过人,且忠诚恭谨从不犯错,很得刘裕的喜爱。
檀氏兄弟则都是刘裕的京口老乡,三人中又以檀道济的能力最佳。
许多人以为“三十六计”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所做,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因为最早提出“三十六计”的人,其实是檀道济。
甘纯在淮阴接收了刘裕所领的两万北府军后,随之就地整合,又将部分老弱病残送回了京口,而后开始对剩下的队伍进行换装、换武器。
此时北府军的总人数大概在五万左右,尽管与南燕国的大战在即,范二还是打算将其精简为三万人,其余人则转为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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